然而就在墨锦戎沉思之际,薛天邵却突然挣脱了那妇人的禁锢,直直的朝着墨锦戎奔过来。墨锦戎眼神一敛,想着他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必当赏他几拳的心里,然而他却突然一把抱住墨锦戎,脆生生的喊了声:“娘……”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出震惊的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还是墨锦戎最先反应过来,费力的想要将薛天邵推开,却发现这人的力气居然大如牛,推了半天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赶紧把人给我拉开啊!”墨锦戎扭头看了眼司无尘,有些困难的说道。
这时薛远才回过神来,随即上前拉开薛天邵,几人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薛天邵从墨锦戎身上拔下来。
“娘。”然而着并不要意味着事情就结束了,原本还呆傻的薛天邵,此刻却仿佛是个患有多动症的儿童,挣扎着朝墨锦戎伸出手,一张脸上居然还露出了那种幼儿才会有的痴傻神情。
“墨相,邵儿他病了,现在神志不清,墨相不要见怪。”薛远满头是汗的拉住了自家想要冲过去的儿子,急急的向墨锦戎解释。
看着一直吵闹不休的薛天邵,墨锦戎皱了皱眉,面容严肃的冲他说道,“不要闹了!”然而下一刻,薛天邵当真是安静下来,乖乖的站在一侧,不哭不闹,只是视线却紧紧的落在墨锦戎身上。
这会连墨锦戎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薛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墨相里面请。”知道墨锦戎有事要问,薛远随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邀请她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然而墨锦戎一懂,薛天邵也随即跟上,就连踩脚的位置都与墨锦戎的分毫不差。
呼呼……
看着面前这个顶着一张贵公子的脸,却露出这么一副幼稚的表情后,墨锦戎终于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薛天邵歪着头看了墨锦戎小半会,似是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随后终于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立在原地。
“没错,就是这样。”墨锦戎点点头,薛天邵却好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看着自家儿子这般样子,薛远只能满脸心疼的摇摇头,随后嘱咐了一声自己的结发妻子,然后带着墨锦戎和司无尘去了书房。
“我今日来是想要向薛大人咨询关于宝藏的事的。”墨锦戎一进屋便直接开门见山,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需要寒暄的。
“是老丞相让你来的吧。”对于墨锦戎的提问,薛远丝毫没有震惊,好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
“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能请薛大人如实以告。”墨锦戎说的坦荡荡,薛远也不好推辞,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其实关于宝藏的事情我并不比老丞相知道的多。”薛远的话让墨锦戎微微一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丞相想要我告诉你的大概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吧。”薛远说到此处的时候,眼底的神情居然跟墨中天的神情分外相似。
“我爹只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一件跟现在十分类似的事情,然后便让我过来找你了。”开来这中间还真的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事。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薛远的眼神弥散,话语里带上了丝丝感叹,墨锦戎没有搭话,她知道故事要开始了。
“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墨府和薛府是开国皇帝选下来守护宝藏的,定下的规矩你们也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没有人成功打开过机关,但是墨薛两家的联姻却从未断过,然而到了我这一辈……”
薛远忽然顿了顿,眸光霎时黯淡了下去,“墨相是世袭的相门,嫡出素来只有一位,不论男女。”
墨锦戎点点头,这她到是知道的,按照他的话,那么墨中天的妻子应该是薛府的才对,可她分明记得她那位早逝的娘不姓薛啊。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你父亲确实也是自小就和我薛府定下婚约的,世人现在只知道薛府有我薛远,却忘记了我当年还有一位才情绝艳的同胞妹妹。”
唔唔……
咩眼神一闪,貌似故事你的**来了。
“我与我胞妹只差一盏茶的时间,她从小天资聪颖,三岁能吟,五岁能算,不到十二岁便已经是闻名青丘的才女,家中的人也因此分外宠她,然而,正是以为这些才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薛远迟疑了下,又继续开口,“我那为妹妹自恃才学出众,素来不喜结交旁人,却在无意间认识了一位落魄书生。那是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和妹妹正好从外面回来,才一下马车就见他倒在了我们府门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若是当初我坚定一定不用妹妹将那人带进府,是不是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