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这样生气,嗯,连脸色都气得变青了,到了家你爷爷肯定又问发生了甚么事情,那四个员工全都是你爷爷看重才让升职的,你这突然就把人家炒掉了,我真担心你爷爷知道后会有意见。”
老板生气起来比街上的混-混都还没风度。
“东然,你心仁慈,不炒掉难道还由着那四个猪脑袋下次继续糟蹋我的资源?明明就是他们的过失,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爷爷要是生气我也没办法,到了叫我。”叶庭鹰重重地呼了口气,还是要想好理由应付他爷爷,眯眼,调整床椅躺下。
“总裁,那您先休息。”古东然望向那根雪茄,蹙了蹙眉,他也见过和近距离接触高健然,那次他带着礼物去高宅要见楚雅丽提出要迎娶高水然时,跟高家上下的人也都打了个照面。
他那次给高健然的见面礼物也是这两盒巴西上等的雪茄,对方并不是个健谈的人,性格很内敛,也很直白,让他把该有的礼金,十几年来高水然吃喝等花了的钱,全部给送来再带没血缘关系的妹妹,那个拖油瓶离开,以后有困难也不要再来求助。
原来,事情比他所想更令人泄气,高水然不但不受欢迎,反而受尽高家一家人的排挤。
高水然平时很软弱,但和家人闹不开心就找唐氏夫妇为自己作主,死活都不让继父他们摆弄自己婚事,于是在她二哥看来就是毫无利用价值的拖油瓶,还不能成为与宋家或市长家联姻的筹码后,高耀,高健然,甚至是生母楚雅丽都不太赞同他们的婚事。
那一次谈判后,她和高家的关系更不好了,后来与他结了婚,不承认那个家,平时约了要吃饭也总避开。
隔绝了往来,所以后来她怀了孕连楚雅丽也还不知道,直到与女儿在商场偶遇,看见微微隆起的肚子,这才勉强认清了事实。
出自本能的母亲责任心,便与女儿的往来也更多些,但一个月加起来也就不超过三次,更别提像别的母亲那样忙前忙后照顾怀了孕的女儿,幸好在林莞音的照顾下,前些天高水然已经顺产生了女儿。
古东然想起因为要跟着自己而与母亲也闹得不开心,逐渐疏远的娇妻便觉得有些抱歉,但是他也不会主动去联系楚雅丽,一来没那个时间,二来则是比较害怕热脸贴了冷P股。
航班抵达
走在VIP通道,简单的检查后,叶庭鹰加快脚步钻进了黑色宾利,脸色还是很冷怒,却是自顾自落座,慵懒地环起手臂,便让前来接机的陆风先一块过去赌场对账和存档,本来这些事是留给今晚的,他想一块都处理完毕了再回去安心陪伴儿子。
黑色宾利才开了不到半小时,本来洁净清晰的车窗有些雨珠,天空便突然就下起了蒙蒙细雨,则是近年底的初冬,海沙这边的空气越发清冷些,何况老板的脸色都已经很冷冽了,陆风给开了些暖气。
叶庭鹰望向窗外,隔着细细的水珠,视线不算很清明,可是还能看到豪车外面那四周矗立的一栋栋建筑物都想蒙上了一层轻雾薄纱,却因为车声和霓虹灯等鲜艳的广告招牌而不显得宁静,只是透着不少模糊,还有带着迷离的喧嚣。
下雨天,他喜欢抱着想抱住的人好好睡一觉,把所有的烦恼全部都先抛诸脑后,这样的一幕在他回忆里却是安宁的,怒火没那麽浓烈,安静了下来。
脑海里不由得又是再次想起儿子那些不停地哇哇大哭,还不停叫唤他巴巴的声音,莞尔一笑,他儿子的发音太平了些,可是却令他更想抱一抱宠溺。
以前,他觉得妻子是最不能被替代的珍视物,现在便轮到了他儿子,还有妻子腹中那个未出生的女娃。
人生几乎所有事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所赢取,而努力往往起了决定的因素,所以,他不能懈怠,尤其是这个世界,但婚姻和儿子的双双健康存在,他却觉得是运气起了决定的因素。
要不是红苍那次受苏温泽所委托而直接救了他妻子,她和孩子都没了,都没了,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这是苏温泽和红苍的功劳,这这是事实,就冲着这一点红苍的性命可以先留着,哪怕他手上就握有红苍亲手把芯片交给青狼的证据。
“总裁,有一件事我想现在就要先和你说,陈帆昨晚已经把那个账户的钱全部都划到了你的另一个账户,分文不动。”陆风把平板交给他。
叶庭鹰接过一看,“是嘛,连这么多的钱都不要,陈帆那小子甚么这麽这麽变得两袖清风,故作清高。”
“这笔钱是当年陈帆中了弹,但后来我们好不容易追讨回来委托交易额的十分之一,总裁你白白送给他的,他说不想要,该得到的都拿了,对了,陈伯母和伯父都想移民,可陈帆还没跟我们说,不知这事也是真是假,是真的话那他会不会跟着离开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