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洋被这黑衣汉子恭敬的“请”到车里,坐着车子一路来到了一家四星级酒店。
郝洋神色防备的看着这个坐在椅子上面,对他笑得很是温和的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丝质的长衫长裤,手里转着俩大珠子,面上挂笑,看起来儒雅平和。
“郝小友,这么晚请你到这儿,真是,打扰了。”
郝洋不禁皱紧了眉头。
“别说给我那些虚的,”他看着这人:“你是谁,找我干嘛?”
中年人笑呵呵的,手里的大珠子转的更快了:
“郝小友真是爽快人,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好,庞某就直说。。。。。。我这次来,是想带走你身边那个孩子的。”
“单诀?!”郝洋皱眉,
“不可能!”
“哎~——先别这么急着拒绝啊,”这位姓庞的大叔脸上染上些忧愁,
“单诀这孩子啊,他其实,是我走散多年的儿子。。。。。。我也找过他几次,但他就是不肯认我这个父亲,也不肯跟我走。。。。。。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啊。”
“找我?你凭什么找我让单诀跟你回去?你又有什么资格回来带走单诀!”郝洋捏紧了拳头,顿时怒从中来,
“不是,他妈跳楼自杀、他成孤儿整天被一群人欺负、无家可归的时候你在哪?冬天他只穿着一件T恤,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小巷子里打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现在。。。。。。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他父亲?!”
“我、我也不知道啊!”庞叔双手摊着,微微发抖着,“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的苦。。。。。。直到上个月,我才从手下嘴里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
“哦~”郝洋挑着眉,“您老还真能忘事儿啊,自己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庞某实在是,家门不幸。。。。。”庞叔苦笑,
“我大儿子,也就是单诀的哥哥,几个月前,走了。。。。。。我拼死拼活的闯了一辈子,积下来的这些产业,总不能没有继承人。。。。。。哦,郝小友,你请放心,庞某绝对是个正经商人,我。。。。。。”
“我才不管你什么原因,”郝洋偏了偏头,“我是不会让他跟你走的。”
“可是,郝小友,”庞叔声音突然脸色一沉,声音也低了好几个度,他上下打量了郝洋几眼,“实不相瞒,庞某也不想让儿子跟着您这样奇异趣味的人相处。”
这话什么意思,恐怕郝洋是最清楚的。
“你。。。。。。!”郝洋气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之前有些懵,居然都忘了自己现在还穿着女装呢!
现在这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你如果真的是关心单诀,既然养着他,也得为他的心理健康负责吧!”庞叔冷冷道:“。。。。。。我只是在说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罢了,有什么不好听的地方,还请郝小友多担待!”
接着又说:“他现在也只有十几岁,成长正是容易被人左右的时候。。。。。。我只剩下这一个血脉了,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培养他。还是烦请郝小友给我这一个机会。”
“我。。。。。。”郝洋正要说话,又听他说道。
“郝小友不用急着在今晚给我答复,阿GUI,”
说话间,那个黑衣人便走上前,双手递给了郝洋一张名片。
暗金花纹的,只有一串数字和一个遒劲的“庞”字。
“这上面的是我的私人手机号码,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就是。”
郝洋皱眉,“我不需要考虑!”
庞叔站起身来,将郝洋手里的名片推向了他那里,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