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1点15分,吃过白沐送来的盒饭,我总算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张少文和阵法师阿德居然在大门口等我。
张少文一看到我走出来,居然笑眯眯的跑过来打招呼道:“柳诗诗,不错,竟然能让大军区的人过来找我的麻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如果你想救回你姐,就拿玄武之心的下落来交换。”
我冷冷的看了张少文一眼,答道:“我不知道什么玄武之心,张少文,我们走着瞧,我一定会把我姐救出来的,还有我师父的遗体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张少文呵呵的笑了起来,塞了一张名片到我的手中:“连东方慕白都死在我们的手中,就凭你,翻不出什么花样,别妄图再次侵入我家,阿德已经重新布置了大阵,以你的实力是根本闯不进去的,什么时候想起玄武之心的下落,记得给我打电话,阿德,我们走。”
看着张少文耀武扬威的离开,我当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但是现在不是找他算账的好时机,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就让他在多得意一会。
我之前和桑卓大师约好了,今晚22点,白马公园门口碰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他就住在附近。
我和白沐打的来到了白马公园,此时的公园大门紧闭,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就只有我们两人在公园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我看到一名个头不高的男子,缓缓的朝着我们走来。
男子穿着棕色的短袖袍子,头发很短,但还没有到达光头的地步,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手中拎着一只黑色的箱子。
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脸上有不少疤痕,看上去挺凶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耳朵,看上去就像被人捏扁了一样,耳朵完全粘合在一起连耳洞都看不见,真不知道他这个情况要怎么挖耳屎。
不过他能不能挖耳屎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桑卓,到底是不是一系列谋杀案的黑手。
我和白沐很快就迎了过去,我说道:“你好,你就是桑卓大师吧。”
桑卓微微的点了点头,应道:“对,我就是桑卓,你是,柳诗诗,他是谁,你没说过会带人一起来。”
白沐不等我开口,抢先答道:“桑卓大师,我是柳诗诗的朋友,我,我怕她一个人这么晚出来有危险,所以我就陪她一起过来了。”
桑卓大师倒也没说什么,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沐,似乎觉得他没什么威胁,这才点头道:“好,你们跟我来。”
我没有问桑卓大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而是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除非桑卓大师有通天的本领,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我和白沐正在调查他。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桑卓大师在前面带路,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片很旧的平房区。
说实话,在南都这个大城市,像这样的平房区已经很少了,都快可以称得上是文物了,在平房区的小巷子里转了好几圈,桑卓大师在其中一处旧房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这里就是我临时租住的地方,你们运气不错,在过几天,我就要回泰国去了,你们到底要对谁下降头,等下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和我讲一讲。”
咦,我以为就是个花钱办事的买卖,谁知道桑卓居然还要我们讲述原因。
我和白沐随着桑卓大师走进了屋子,原本以为降头师的家应该是很神秘的存在,谁知道就跟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家没什么两样。
卧室,厨房,客厅,没有任何的异样,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桑卓的家里多了一个供台,似乎是他用来做法的地方。
桑卓大师等我们走进屋子,就把房门关了起来,随后他把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桌上,然而当他打开箱子的时候,我还是被里面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箱子里只有一样东西,是一只玻璃器皿的瓶子,里面装了不知名的溶液,而在溶液里面浸泡的,居然是一名婴儿的尸体。
婴儿全身的皮肤发青,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全是尖锐的利牙,看上去就跟我前一阵消灭的鬼婴差不多。
我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指着玻璃喊道:”桑,桑卓大师,这,这。”
桑卓很不满的看了我一眼,答道:“不要多管闲事,你是来求我下降头的,忘记你看到的一切,否则,说不定降头就会降临到你头上。”
我不知道桑桌法师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对于一个神秘的降头师来说,还要乖乖听他的话好,我可不想被一群黑色的虫子钻到身体里。
桑桌法师很快就做好了准备工作,一盆乌黑的散发着浓厚血腥味的血水,一只银色的铃铛,以及,一条金黄色的虫子。
和我先前见到的黑色小虫子不同,这条金黄色的虫子非常的肥,看上去就像大一号的蚕宝宝一样,模样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