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当她的替身?“小主?”
春桃拿着美人棰,不明就里,却见面前的姜才人面色冰冷地掷下团扇,寒声道:“不过是一个刷马的小官罢了。”
就算当她的替身,终有一天,也敌不过正主!*翁汝舟回到云府,抬脚就便往自己的院落走,经过回廊一处,眼尖地瞄到一道人影,正倚在廊柱下,静静看书。檐角挂的灯笼轻轻摇摆,光影摇荡,清浅的光晕在他的眉梢处,容似珠玉,风神秀彻,出尘得不像凡人。干活的下人时不时走过回廊,翁汝舟停住脚步,低头向他问好,“兄长。”
世家高户讲究孝悌,二人在府邸好歹是以兄妹相称,即使翁汝舟再不愿,也不能撕破脸面,当着下人的面无视云锦斓。她客套地问了云锦斓一句:“此处昏暗,兄长在这里看书,不觉得很黑吗?”
云锦斓闻言,轻轻合拢书卷,握住书脊的指骨修长如玉,连线条都是优越漂亮的。翁汝舟见他不答,抬脚便想走,云锦斓却是叫住了她。面前的年轻郎君站起身来,施施然地走到翁汝舟的眼前,温声问道:“听说你今日舍命为陛下挡箭?”
他生得高,此时方一站起,颀长的身姿便笼下影子来,要将翁汝舟罩住。她感觉他的语气像是盘问,退了两步,走出黑影的范围,点头道:“臣子的本分罢了。”
云锦斓闻言,微微一笑:“看来你对历任皇帝都是这么上心,难怪刘蔚那么喜欢你。”
云锦斓的话如同一个重锤落下,锤得翁汝舟面色发白。她抬起头,面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兄长在说什么?我和刘蔚本就清清白白。”
“清白与否,与我无关。”
云锦斓缓缓将书卷夹在肘间,道:“此话是太仆寺张帆所言,听闻他前段日子贬了官,可对?”
翁汝舟当下便明白过来了。张帆被贬心怀不满,故意造谣诋毁她的清白。翁汝舟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谢兄长提醒。”
指骨在书脊处敲了两下,云锦斓低眉凝视她一阵,徐徐问道:“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翁汝舟的嗓子变得十分沙哑,不复往日一般清脆,像是含着沙砾,听起来似男似女。翁汝舟道:“是哑药。”
担心身份泄露,她刻意服用少量哑药,让自己的嗓子变成这幅样子。这个答案倒是没有出乎云锦斓的意外,他望了翁汝舟一眼,感慨一句:“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呢。”
也对,不然现在的翁汝舟,早已成为宋舒的妻子了。想到这里,云锦斓的眸色沉了一沉。压下心中异样,云锦斓复看向翁汝舟的手臂,他敏锐地注意到她摆臂的动作不对,左臂始终是僵硬垂着的姿态。“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翁汝舟下意识地捂住关节处,“不小心折了。”
云锦斓微凝眉:“怎么折的?”
翁汝舟想了想,知晓这个继兄本就聪明,还是选择如实地交代:“被陛下派人扔出来的时候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