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有一种冰冷的尖锐。
“这条伤疤,原本就有。是我小时候,被一些自诩正义的名门修士所伤。这可真是,好正义啊。若是什么小门派,怕不是连我这个小女孩儿也斩草除根。如今只是划破我的脸,还让我被人收养——”
那些不上不下的恶毒和正义,就让苏长乐的内心受到磨锯一般痛楚。
她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养父为什么要束手就擒,甘心受戮。
只要养父动动手指头,那些人便会化为血水,那不过是区区尘埃。
后来苏长乐长大了,有本事了,自然也是有能力将脸颊上瑕疵这样子遮挡起来。
小时候,她脸上这道丑陋的疤痕却也让她吃尽苦头。
苏长乐冷笑:“你以为,我便离不得你服侍?灵月,是你出卖我的!”
出卖!是呀,灵月出卖了她!
而那所谓出卖并不仅仅是苏长乐关于消息泄露的幻想,而是灵月没有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赞同她的每一句话。
她为什么要当个理中客?
好像她苏长乐也有些不对,因为苏长乐小气。
自己救了她,是想她当个应声虫,永远崇拜自己,而不是说这些质疑自己的话!
那些话听得简直令她想要吐出来。
恶心,简直是恶心之极!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刻苏长乐冷冰冰的瞧着灵月,也并不是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而她之所以头发散落,是因为苏长乐已摘下别着头发的发钗。
她秀发散落,伴随身躯而轻抖。
苏长乐尖锐的发钗比在了灵月的脸颊之上,那尖锐的钗头贴在了灵月的脸颊上,透出了冷冰冰的味道。
灵月双眸泪流不止,她既伤心,又恐惧。
苏长乐:“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然后苏长乐手掌一沉,一瞬间血花飞舞。
一道深刻的伤痕划在了灵月面颊之上,使得灵月半张脸颊染满了鲜血。
女修尖锐的叫声充盈了苏长乐的耳边,使得苏长乐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
悦耳之极!
血珠子顺着钗头轻轻滴落,润入了土地之中。
当艳竹赶到之极,这场杀戮已经是结束。
马车里空荡荡的,此刻已是空无一人。
地上的血已冷,那些赶来羞辱艳竹的芳华道修士已经是尽数被屠戮。他们的血已经凉了!
周围的土地犹自有着凉意,空气之中血腥之味还没有消散。
艳竹犹自察觉一抹人息,她很快寻觅到唯一活着的灵月,将灵月扶起来。
看到灵月伤势,艳竹也是禁不住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这婢女对苏长乐颇为忠心,想不到苏长乐居然对她下这样子的狠手。
她凝息为灵月脸颊止血,谁料竟不怎么有用。
苏长乐显然是个诡异的女人,她不知晓用了什么法子伤了灵月,故而灵月面颊之上伤仿佛不能用寻常手段加以痊愈。
这等伤势,只怕要用一些特别的办法止血。
此刻苏长乐这个女人已经消失无踪,艳竹竟难寻觅什么踪迹继续寻觅。
一时之间,艳竹心尖儿也生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