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话题没有再继续,姣素累及了,很快陷入了沉睡。
顾锦同搂着她,惊奇的发现两人并未曾因为七年的离别而生疏,她的身体深深的契合着他,在他的怀中她调适的位置是让他都想不到的舒适。
……
在沉沉的睡梦中,姣素似乎听到了悠远的羌笛声,迎合着蠡县郊外的冷肃。
外面不知何时落了雪水,白茫茫的反射进屋子里一片白光。
她一动,身后顾锦同就醒了,放开她,翻了个声儿嘶哑道:“是芦笛。”摸了摸她的头,翻过身:“睡吧。”
芦笛是用芦苇叶卷起来的,在这辽阔的夜晚吹响起来总有白天不一样的清晰之感。
“嗯。”姣素应了一声,枕在手上看他。
他又陷入了睡梦中,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姣素触摸着他的脸庞。
他的额头是隆起的,让他的整个面部显得冷肃,鼻梁是高挺的,像,像什么呢?对了,像她宫里的那枚象牙玉。
他的嘴唇极薄,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抿着,只得到睡着了才微微的翘起一点,像一个得不到满足而生闷气的小孩儿。
顾锦同依然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伟岸英勇的一个。
这样的一个男子像出鞘的宝剑,彻响着龙吟,泛着冷光,让人轻易的为他而炫目。
似乎是被她困扰到了,顾锦同不耐烦的皱眉。
姣素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摩挲着他外露的手臂。
记得顾锦同最后生病的那一年时常被折腾的睡不着,他晚年最宠爱的厉美人都不能让他有片刻的放松。
她就一遍又一遍的跪在他床边摩挲着他的手臂,到最后腿也僵了,手也僵了,他才能睡个一时半会儿的,后来这个习惯就这样养成了。
只要顾锦同无法入眠,她就必须在他身侧。
“陛下,睡吧。”姣素轻声道。
皎皎月光从窗帘透进,洒落在半干未干的土地上,一如此时此刻姣素的双眸,皎洁又安静,沉静的像一片温柔的湖水,将他深深的拥抱。
再过不久,就是典中之战吧,那场战役为他的功成名就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还有那个刘伶夫人,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主人。
刘伶擅妒,最后顾锦同将自己和其他的夫人都送回了蠡县老家。
姣素想着,渐渐入梦。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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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醒来,顾锦同早就带着几队人马观察地形去了。
姣素坐在窗前对镜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