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悠闲自在的坐在了她身侧。
姣素倒了一杯红枣茶递去,他直接拒绝:“我不喝这种茶。”
他素日不爱吃甜。
“芸蝉,你煮一碗茶来。”姣素说。
芸蝉颔首慢慢起身退下。
直到她走了,莫千琼才问:“夫人如今得偿所愿,该如何谢我?”
姣素睐去,慢慢问:“主公应是许了你许多好处才是。”
她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私下里听宫人窃窃私语说起,那一箱的宝物和宅子可不是一般的恩赏。
莫千琼干涩的哈哈笑了两声:“夫人如此聪慧,那可知芸蝉姑娘这几日都去了哪里?”顾锦同可没给他封口费。
姣素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廊外站着的张苍,摇了摇头:“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夫人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他问。
姣素反问:“难道芸蝉那几日不是去了先生的药屋?”
看她神色平静的模样,莫千琼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般讨厌她了。
这样的妇人着实不够可爱。
大概也只有顾锦同那样奇怪的人会喜爱这样的女人了吧。
芸蝉出来时,见莫千琼已经离去,她问:“人呢?”手里刚端着一碗煮好的茶,她烹茶有一手,此次可以精心熬煮也是为了感激他对夫人的尽心尽力。
姣素编着花篮子,回过头对她笑道:“不知道,许是有事离去了吧。”
她逆着光,光影为她投下了亮丽的色彩。
芸蝉一时看怔了,回神时自己竟不注意的摸了摸下脸,不由好笑自己怎会看夫人看呆了。
只是这样宁静祥和的清晨很好遇见,她竟不舍去破坏她一丝一毫的安静岁月,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芸蝉无数次的想着。
吃完药,例行的散步,她生蓉儿时差点难产所以这次她很注意。
张苍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见她又逛到了和畅馨园和梁德殿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姣素似巡视工程一样抬头看了一会儿,又问了许多事,总而言之问的都是:“什么时候可以竣工呀?”
工匠喊道:“约莫半年。”
姣素又走了一圈:“看着也没什么好修整的,怎么需要半年?”
……
张苍呵呵干笑说:“夫人这修理房屋之事咱们定是不如他们懂,您走累了吧?”
芸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近来是很不惯顾锦同身边的人。
“那就走吧。”姣素也考虑到了。
一行人慢悠悠的回了宫,张苍一送她回去赶忙聊起长衫就往顾锦同的勤政殿跑去。
恰好已无外臣,他让人通报了进去。
顾锦同正埋首在案牍后面沙沙的写字,看见他又低下头问:“怎么不在夫人跟前侍候?”
张苍拉着脸:“主公,夫人又去看和畅馨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