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良佑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拉起来,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支药膏,左佐盯着他问道,“这什么?”
“擦脸的,”他挤了一些在指腹上,边轻轻帮左佐抹边说道,“你以为我这么晚过来干什么?就是来帮你擦脸……幸好伤口没有那么深,要不你准要毁容了……你别乱动,刚开始是有点痛,痛才正常,那是因为药效好。”说完帮她吹了吹。
脸上刺刺地疼,就像是有蚂蚁在咬,还带着一股痒意,左佐忍不住伸手要去摸,荀良佑急忙按住,“知道难受了吧?这是你自找的,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刀划脸。”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心疼她的,把人按倒在床上,固定住她的手,继续吹气。
左佐还是觉得又痛又痒,不抓不舒服,想抓手却被按住,难受得不得了,头本能地往一侧歪,试图用脸去摩擦被单,减轻这痛苦。
荀良佑脸色一变,在她的脸碰到被单之前急忙将人带着,紧紧抱在怀里固定住。左佐这下只能硬生生忍着,难受到精致的五官渐渐狰狞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快痛死了,好难受……”
“你活该!”荀良佑哼了声,抱着她的手一分一毫都未松开,“现在就实话告诉你吧,你这疤痕想要好,至少还得一段时间,有你受的,谁叫你要划脸,活该。”一想到她那一刀他就觉得来气,这个时候绝不承认自己心疼了。
左佐苦苦挣扎了十多分钟,最后实在是忍不了就哭了出来,荀良佑按着她的头倒向没有伤口的那一边,眼泪就都朝那边流,又痒又痛,恨不得打死抓住她不放的荀良佑。
再过了一会儿,左佐不挣扎也不哭了,荀良佑知道她药效过去,便把人松开些,帮她擦了擦眼泪就放回床上。
荀良佑起身关了灯,脱光了躺上床,拉着左佐翻了身,对她上下其手,摸来摸去,亲亲吻吻。
心知他一发起情来谁都阻止不了,左佐没有反抗,睁着眼盯着黑暗中不算太清晰的脸。
荀良佑重重吮了下她的唇,喘了口气移到她耳边说道,“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咬了咬她薄薄的耳垂,又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都在生气,我都担心你气坏了。”
听着他的语气真像是在为她考虑一样,左佐抿了抿唇不搭腔,荀良佑再次放低姿态,“我跟你保证,只要别人不惹我,我就不动别人。”
“烨祈去哪里了?”左佐闷闷地问。
荀良佑把实话说了,“给我打了一枪,没死,现在在医院里。”
左佐一想起那天的场面心里就难受,听到荀良佑这么说就更加难受,喉咙哽咽了下,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你这变态,我都说了他是我在乎的朋友了,就像是家人那样,你为什么还那么做?”
荀良佑一脸不悦,“谁叫他亲你,活该!”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就算真是那样,你也不能这么做!”
“我之前就说了,别人不惹我我绝对不对对方动手,他这是活该。”
“你还说!”
“我跟你道歉,但我不会跟他道歉,亲了你一下,给了他一枪,算他好运,下次再敢……”
“你再说!!”左佐不可遏制地打断,很害怕听到荀良佑后面的话,再有下次会怎么样,她不敢想。
“我再说几句就不说了,所有的男性你都给我远离他们!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疼你所以不收拾你,但是你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话到这里,荀良佑突然放软了语气,“你就别生气了,这些天你不跟我说话我难受得很,吃不好睡不着,”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再次吻了吻她的唇,“别生气,跟我和好,你再生气我要你明天下不了床。”
他说着说着又威胁起她来,褪去了她的衣服又开始做想做的事情。
左佐气了这么多天也累了,也不敢再说如果他再乱来她就怎么样之类的话,荀良佑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再加上得知方烨祈没事,身体又给他弄出了反应,有再多抱怨的话都随着他的爱抚化成嗯嗯啊啊的低吟声。
左佐的床不小,但比起齐眉山别墅里的那张实在是小得太多,之前荀良佑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都没问题,可如今这一张只稍稍翻了个身,就掉地上去了。
左佐压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痛意,荀良佑疼得闷哼了声,左佐还以为他摔着哪儿了,连忙问道,“你有没有事……唔……”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捂住,荀良佑压低了声音道,“嘘,门外有人。”
左佐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抓开荀良佑的手,小声说,“是谁?”
“我哪儿知道是谁?你看。”他指了指床底下。
左佐侧过脑袋朝床底下望过去,刚好看见门缝那里有一双脚,这大半夜的被吓得脸色都变白了,两手紧紧抱住荀良佑。
“就是个偷窥的。”荀良佑闷笑了声,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摸,又开始动作。
他的力度不大,左佐却忍不住想叫出声,想着门外有人,又不得不压抑些,趴在荀良佑身上哼哼唧唧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外那双脚。
门突然被打开了。
左佐轻喘了口气,“嗯……进……进来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嗯,我进去了。”
左佐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转头瞪了荀良佑一眼,混蛋,知道有人来了还进来。
门只被打开了一条缝,门外那人站在门口停顿了下,便抬脚悄悄进来了。
左佐一看到那睡裤花纹,便立马知道了是谁,当即脸色大变,急忙转头趴在荀良佑耳边小声道,“你别动,左芹来了。”
荀良佑充耳不闻,带着她轻轻翻了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他背对着床边,左佐再也看不到床底下那边的动静,一条腿给他抓着搭在他腰际,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身下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一下都未分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