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慈斜了她一眼,“你们不是陪着老太太说着话呢,再说,有阿瑷陪着我就好了。”她说着过来亲昵着拉着沈幼瑷的手,明显的不愿意招待她们。
韩文茵见陶心慈这么不给她们面子,才刚来就想打发她们,虽陶心慈是个县主,但就算是六公主也不会这么看不上她,这心慈县主听说极少出门,看来也是没什么见识,和沈家的姑娘交好有什么出息,她对沈幼莹做下的事情是极为看不上眼的,因此教出沈幼莹的沈家也遭到了她的唾弃,这么想着,她的脸色也不如先前进来那般。
陶微琴眼珠子一转,突然掩着嘴笑道,“四妹妹跟沈姑娘要好,咱们都知道,这沈姑娘跟咱们家还是极有缘的,要不是上回,沈姑娘就要做咱们的。。。。”她说了一半,恰到好处的住了嘴,一双眼儿往沈幼瑷身上瞄,目光里带了一些讽刺。
她们这些高贵的嫡女还不是每一个都想巴着她们全宁候府的世子,如今这一位素来高高在上的沈五姑娘可是遭人嫌弃了呢,想到这里,陶微琴就觉得好笑,这四妹妹也是个没头脑的为这事还跟老夫人生气,她啊,今儿要好好看看这些嫡女的笑话,撕破她们的那层脸皮那才有趣呢。
后头的韩文茵和谢萍儿眼神微微一闪,韩文茵则是更加轻视的瞟了一眼沈幼瑷。
一听这话,沈幼瑷还没有生气,陶心慈就先瞪起眼睛喝道,“你瞎说什么,嘴里可放干净点,这可是我的院子。”
“哟,三妹妹看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惹的四妹妹这么生气,就是有什么,你也不能说出来,这以后沈姑娘还要嫁人了。”陶微筝也抿着嘴笑道。
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陶心慈的眼睛冒出了火花,正要发怒,沈幼瑷按了按她的手,淡淡的道,“陶三姑娘,有什么你也该说清楚些,你说一半留一半,我也听不明白,我快成了你们家的什么,我也不会生气,只请你把话说完。”
陶微琴一愣,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看了一眼陶微筝,陶微筝给了沈幼瑷一个只可意味不可言传表情,笑道,“沈姑娘就是会说笑,这要是再说下去,你就会心里更加不好意思了,这到时候四妹妹还不知道该怎么埋怨我们呢。”
陶心慈冷冷的哼了一声,“这话还是说清楚些好,阿瑷可不会不好意思,你们今儿要是不把这话说清楚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县主,老太太可不会为了你们两个责骂我的。”
陶心慈拿出县主的派头,一双眼睛冷冷的揪着她们,身上也带了几分气势。
这样冷着脸的陶心慈倒是极为少见的,她往常在府里也不会以县主自居,突然露出威仪来,陶微琴跟陶微筝都有些不习惯,陶微琴立刻嘟囔一句,“要不是沈五姑娘想嫁咱们家,那先头魏国公府为什么老往我们家跑。”
陶心慈一拍桌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格外大,“你敢侮辱阿瑷的名声,魏国公府是阿瑷的外家,他们往我们府上,关阿瑷什么事,阿瑷是姓沈,沈尚书要是知道你们这么侮辱阿瑷的名声,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们,再说魏国公今年来了几次,咱们府上往年去魏国公府可是更多,怎么不见你们说。”
陶心慈显然是气急了,说到最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一下子就变的苍白如纸。
沈幼瑷见状一急,忙拍着她后背,朝丁兰说道,“快把你们姑娘的药拿过来。”
丁兰立刻就闻声去找。
陶微琴跟陶微筝,见到陶心慈发病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陶微筝退后几步移到门边,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走。
紫墨早就瞧见了陶微筝的动作,立刻就挡在门边。
陶微筝瞪了紫墨一眼,却毫无办法,只好紧张的看着陶心慈。
而下面的韩文茵跟谢萍儿,看到陶心慈脆弱的身体,纷纷有些担心事情闹大。
只一会儿,丁兰便把药给陶心慈找出来了,沈幼瑷打开瓷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颗只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子,给陶心慈放在口里含着。
陶心慈含在口里之后,过了半响,她才缓过来,心跳也没有那么那么急促,脸色又恢复了一丝血色。
后头的韩文茵和谢萍儿见陶心慈好了些便上前过来询问几声,也不敢在多呆,立刻告了辞。
陶微筝和陶微琴正要上前,陶心慈喝了口水,缓缓咽下,冷冰冰的说道,“你们今儿要是不跟阿瑷道歉,今儿这事我一定会告诉母亲的。”
两人想到云霞郡主的手段,后背都齐齐发凉,不敢再跟陶心慈犟嘴了,道,“今日是我们跟沈五姑娘胡说八道来着,还望沈五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