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蹙眉道:“这位大哥,有事说事,你干嘛骂人呢?”
皮衣大汉嗤嗤道:“骂你怎么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连我儿子都敢打,你特么不想活了是么?”
少妇也站了起来,指着白璐尖声道:“你特么怎么教育孩子的?拿板砖往人脸上乎,诚心想打死人是不?”
“才几岁啊下手就这么黑,以后长大了也是个祸害,不被枪毙也得蹲监狱!”
见他们说话这么难听,白璐心里极不好受,女老师生怕她乱说话得罪人,连声道:“是是是,都是思宇同学不对,让思宇家长道个歉,再赔点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你妈!”
皮衣大汉指着女老师骂道:“我特么还没说你呢!”
“你们就特么这么教育学生?你算个狗屁的老师,你们这算个狗屁的学校?”
“我告诉你啊,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想息事宁人,让我儿子拿板砖敲那个小杂种一下,再陪我们十万块钱,要不然我特么把你们学校烧了!”
白璐气的脸都白了,她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竟然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你们说话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白璐不顾女老师的眼色,冷冷对皮衣大汉道:“这件事还没有弄清楚,你们凭什么在这耀武扬威?”
她看向儿子道:“思宇,妈妈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随便打人的。”
“你当着老师的面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思雨眼圈一红,低下头啜泣道:“昨天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叫我的爸爸。”
“我从小没有见过爸爸,不知道要怎么写,于是就把想象中的爸爸写了出来。”
“今天早上,老师说我的作文得了一百分,还让我朗读出来,下课后,王振东说我是个野种,根本不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感觉,还说他的作文应该得一百分,就把我的作文给撕掉了。”
说到这,刘思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我气不过,就在外面捡了一块砖头……”
“我……我……我从来不去惹他,是他先撕我作文我才打他的。”
“妈妈,我真的是气不过才打他的,呜呜……”
白璐眼眶酸涩,泪珠顺着眼角一颗颗流下,她冷冷看向皮衣大汉,仰起头道:“我儿子性格内向,从来不会惹是生非。”
“他打人是不对,但你儿子确实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骂我儿子是野种呢!还撕掉我儿子的作文!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皮衣大汉脸色一狠,撸起袖子道:“草拟吗的!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你特么欠抽吧?”
说着就要打白璐的耳光。
秦无炎早看不下去了,伸手攥住大汉的手腕,淡淡道:“还说别人不会教育孩子,我看你动她一下试试?”
大汉全身一麻,手腕火烧火燎的刺痛,他狞声吼道:“你特么给我松手!外面那些人看到没有,那特么都是我兄弟,你跟我耍横,我特么把你剁了信不信?!”
秦无炎手上用力,轻笑道:“我好怕啊,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放开你了。”
大汉疼的嘶声惨叫,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淌了一脸。
刘思雨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秦无炎,小声问道:“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