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刚刚稳稳地坐在那里?”
安锦颜心里冷笑,要她像那些狐狸媚子一样,围在床前讨好巴结吗?她安锦颜还没沦落到了这一步。
“怎么不说话了?”太子冷冷地看着安锦颜道。
“妹妹们一起围在这里,妾身过来也插不上嘴,”安锦颜说道。
“她们至少还知道问问我怎么了,你呢?”
“妾身比任何人都要关心殿下,”安锦颜说:“我们是夫妻啊,殿下。”
太子冷笑了起来,“夫妻?谁跟你是夫妻?”
太子此言一出,安锦颜终于是绷不住变了脸色,道:“殿下将妾身从东宫正门接入,我们不是夫妻又是什么?”
太子被安锦颜堵得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如今对于孤来说还有何用?”
“殿下此话何意?”安锦颜彻底变了脸色,“妾身有哪一点愧对了殿下?”
太子从床上坐起了身来,盯着安锦颜道:“当初将安锦绣送到父皇的床上,是不是你的主意?”
原来是为了安锦绣,安锦颜的心几乎被怒火烧为灰烬,“殿下若不点头,妾身又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么说来,还是孤的错了?”
“安锦绣能得宠,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手段,”安锦颜说:“这不是我们的错。”
“不是我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她能生下白承意?!”太子冲安锦颜叫道:“安书界现在高兴了吧?”
安锦颜冷道:“这关妾身的父亲何事?”
“他以后能保一个流着一半安家血的皇子了啊,”太子说:“他还会再理你这个女儿了吗?”
安锦颜往后倒退了一步,这正是她害怕,可是又不愿去面对的事。
“怎么,怕了?”太子起床,站在了安锦颜的面前道:“都道贤妻如内助,你到底算是什么太子妃?无所出不说,出的主意全是害我的。”
“殿下!”安锦颜这下子也叫了起来,“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无所出?殿下你忘了妾身遇剌失掉的那个孩子了吗?到现在皇家也没有给妾身一个说法啊!”
“你现在再生也没用了,”太子说:“安书界以后不可能再帮我,那我何必再让你在我的面前碍眼?”
“什么?!”
“你父亲都不要你了,我为何不能弃你?!”太子冲安锦颜吼道,这会儿太子的神智其实也不大清醒,他满脑子都是白承路的话,安氏没了。项氏已经亡了族,唯一的项氏子孙如今在大理寺的牢中苦挨日子,皇后眼看着后位不保了,安氏也要去保九皇子,太子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能剩下什么。
安锦颜这个时候比太子要冷静,就算失了安氏,太子的身边还是有大臣会死保着太子,太子一党哪里会因为失了三股势力就分崩离析了?深吸了一口气后,安锦颜试图跟太子说道理,“殿下,您若是担心安氏……”
“我是担心安氏,”太子却不让安锦颜把话说完,“你父亲的那颗忠心现在在哪里?”
“妾身的父亲从来没有说过要保九殿下的话,”安锦颜说:“他为殿下劳心劳力了这些年,殿下都忘了吗?”
“安锦绣也是他的女儿!”太子叫道:“你以为安书界只有你一个女儿?!”
“殿下!”安锦颜也要疯了,现在看来什么都是她的错了,“妾身不过一个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要妾身担什么样的罪名?”
太子往外就走,一眼也不想再看安锦颜。
“殿下!”安锦颜双手拽住了太子,“你真的要弃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