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继旷坐在沙发上抬了个眼,讽刺说:“嫁不出去啊?就差往上贴钱了。”
赵和怡回头看了他一眼,笑说:“这你就说对了,咱爸那天就说了,等我生了孩子就把股票挪我手里。”
“瞧把你得意的,见钱眼开。”
“懒得理你,酸葡萄心理。”
赵继旷抬了抬腿,抖着腿说:“我视金钱为粪土,家里却视我为造粪池。”
这次没等赵和怡说话,赵母就开了腔:“就你还造粪?造腾的造吧。”
赵和怡笑了,走到赵继旷身边说:“妈暗指你是屎壳郎。”
赵继旷没说话,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
赵母瞧见赶紧护了一下,抬头就教训赵继旷,“你推她干嘛,万一站不稳摔一跤怎么办!”
赵继旷摊了摊手,“屎壳郎推粪球……真没幽默感。”
赵和怡反应了反应,不服气地揣了他两把,赵继旷抓住她的手,站起来身让开,然后掏着兜说:“你们今天谈的怎么样?去哪吃得啊?”
赵父喝了口水,放下水杯说:“过两天请驰程过来吃个饭吧。”
赵继旷笑了笑,“他敢来吗?上次没揍破胆子?”
赵和怡听到这里就收了笑,转过来头看他。
这次还没等赵父说话,赵母就沉了脸说:“你行了啊,就你有能耐,整天说话一点数都没有。”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赵和怡,又训了他一句:“守着驰程可别提过去打他的事,人家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提这事咱们自己也难堪。”
“这话还用您说?不说我也明白,”他语气不明地继续说,“早知道兜了一圈子最后又成了一家人,那我当初就不打人了,这下好了,这下弄得我整个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赵和怡被羞得面红耳赤,僵硬地坐着,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
赵父侧头看了看她,清着嗓子说:“继旷,你跟我来书房,还有些公司的事我得嘱咐嘱咐你。”
他说罢,手里的茶杯腾了个手,捏着杯子把手站起来上楼。
赵继旷挑了挑眉毛,踢腿站起来,慢悠悠地跟上去。
赵母等赵继旷进了书房,这才扭过来头对赵和怡说:“你别把他的话放心里,他就是这么混……今天晚上呢,我和你爸爸跟那边深度交流了一下,光听说话态度是挺诚挚,来的路上你爸爸提了一句,就是希望你们俩悄悄把婚复了,顶多请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吃个饭,旁得就别太折腾了……”
赵和怡怎么会不明白赵母小心翼翼暗示的话,自然是怕太多人知道了没面子,还有一个就是,悄悄复了婚,以后再悄悄离了,也不至于惊动太多人。
她收回思绪,有些无奈有些悔悟但是过去的事不能更改,与其踌躇不决,不如迈步前行。
跟赵母谈了会儿心便上楼休息,刚睡着就被驰程追过来的电话吓醒。
她反应了片刻,这才想起来是什么在吵闹。慢吞吞地爬起来拿手机接了。
驰程问她:“明天准备怎么去产检?”
她侧了侧身,“嗯?”了一声,神智还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