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突然离世却是造成了很多的麻烦,那个倔强的老头并未留下任何遗嘱,恐怕现在所有人都不会关心父皇是怎样死去,更在乎的是即将登上大位,掌管整个皇朝的是谁,究竟是哪一位皇子。”
“大哥无心朝政,一向玩玩打打,虽然是皇朝顺位第一继承人。”
“三皇子?”
四皇子听着李振天的反问,却是未曾回答,继续道,“这次大哥找到李宗主,总会是有目的的。”
一行人说着,来到了这栋墙面上唯一一座棕红大门前。
四皇子停下了脚步,伸手轻轻在门上敲了敲,推开一道门缝,转身往着原本来时的路走去。
李振天所有所思的看着四皇子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微动了动摩擦着牙齿。
“搞什么鬼……”
伸手推开大门,父子二人踏步而入。
奢华的房间之中的灯光并不明亮。
外部仅仅是从那黯淡的窗户射进的日光照的灰暗,隔壁书房之中亮着点点黄色灯光。
“李宗主来了吗?”
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李振天和李文宇绕过屏障,便看清了里面坐在书桌前,台灯之下正握笔书抬头看着这边的男子。
同出一策的灰色头发披在脑后,蓝色的瞳孔在台灯之下显得微微有些黯淡,就算那昏暗灯光也无法遮掩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尤为的疲惫和焦虑。
“身为皇室第一继承人,以后帝德兰斯姓氏的皇帝,竟然连多余的灯都不开,非要弄的这么寒酸。”李振天叹了一声,非常熟悉的伸手把书房顶灯打开,白炽灯的顿时洒遍了整个书房。
“李宗主,也知道,我一名环保人士。”皇子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用那已经快成为古董的咖啡机现磨出两杯苦味肆意的咖啡,端着放到了父子二人面前。
“真是羡慕你啊,儿子都这么大了。”
“二十多年前,我记得还是在这个房间之中,我告诉过你,人生得意须尽欢,别让自己空悲切。”李振天并未碰触桌面上摆放的咖啡杯,“那个时候伽索王也坐在你现在的位子上。”
“我记得你不喜欢太苦的味道。”大皇子从抽屉中掏出一罐白糖,打开罐头,给杯中狠狠舀起六七大勺,塞进了李振天的杯子,转而抬头看着李文宇道,“小伙子,你需要吗?”
“两勺就够了。”
大皇子给李文宇杯中放进了白糖,把糖罐收好又重新放回了抽屉。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鼻尖那苦涩的咖啡香夹杂了一些糖的甜味,李振天端起,浅浅喝了一口说道。
“振天,我快要死了。”
李振天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皇子,咖啡杯之中褐色的液体微微荡漾,撞击着杯沿,带起一阵涟漪。
大皇子淡淡一笑,双眼下的黑眼圈更是的明显凹凸出来,“我知道我要死了。暂时不知道会怎么死,有可能想我父亲那样,毒发?或者,被人说是从城堡上失足跌落……?总之,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李振天放回桌面的咖啡杯和托盘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你可以要我帮你的。你还有一次承诺。”
“没用的。”大皇子瑟瑟一笑,把压在纸上的金笔拿开,指了指桌面上还未书写完的文件,“我不希望那个一个重要的保障浪费在我身上……”
“我可以叫你李宗主,也可以叫你振天,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了……”大皇子笑了笑,“失去你的二十多年,当真是无趣啊……可惜,好不容易见面,我就要死了……”
“在牛津的日子,你个混蛋,多么叫人恨的牙痒痒。”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时没有听你的话,去追求我们隔壁系那名叫做珍妮的鹰国女人。”
“也没能拥有孩子……”
李振天听着眉头一皱,“我听不惯这些话。讲些别的。”
“哈哈~”大皇子仿佛自嘲的笑了笑,“老四,你也见过了。”
“是的,和以前差别太大了。”李振天点了点头。
“二十多年,进步非常大,参加完我父葬礼之后,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