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的喃喃低语打破了沉默:“似乎找不出张友民和李建华之间的联系。”
“是啊。”张芷晴赞同道,“这两人完全没有交集嘛。”
王建仁嘟囔了一句:“随机杀人。”
“你说啥?”
“是随机杀人。”王建仁重复道。
“这是目前警方得出的结论吗?”
王建仁点点头,颓丧的低头盯着地上的一小块污渍,小声说道:“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张友民的头的腐烂程度大致上与李建华的身体的腐烂程度相当。”
“也就是说,凶手杀害他们的时间间隔很短?很有可能是接连杀害了两名被害人?”
“反正石法医是这么说的。。。”
黄粱低头沉吟道:“既然如此,是什么契机让凶手做出接连杀人的行为呢?同时残杀两名被害人,是提前计划好的,还是说是因为巧合呢。。。”
“张友民是流浪汉呀。。。”张芷晴在一旁嘀咕道,“看照片,有几分当年那位犀利哥的风采。黄粱,流浪汉是不是居无定所的啊?”
“肯定的啊。不过即便是流浪汉,也会有属于他们的一套规则。或许从认识张友民的其他流浪汉口中,能得知他最近的近况。大王,这方面的工作警方已经开展了吧。”
“啊?啊。。。小伙子们已经连夜去调查了。”王建仁没精打采的嘀咕道,“不过京阳市面积太大了,什么时候能调查出结果来,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到最后啥也调查不出来——”
“臭大叔!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张芷晴抡起沙发上的靠垫,狠狠砸向了王建仁低垂着的大脑袋。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王建仁打蒙圈了,他揉着头顶,困惑的看着张芷晴:“丫头,你干嘛?”
“干嘛?看你这出不顺眼!”张芷晴站起身、掐着腰,怒气冲冲的俯视着王建仁,“你都多大个人了?遇上点挫折装颓废,至于吗?你看看黄粱,都已经全身不遂了——”
黄粱无可奈何的翻着白眼:“你们都是盼着我死,是不是?”
“——还不是为了这件案子费心费力?你好意思吗?你又不是林妹妹,自哀自怨那一套赶紧丢到一旁!你还想不想回高老庄和高小姐再续前缘了?”
被张芷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王建仁瞠目结舌的愣了半分多钟,随即面红耳赤的嚷嚷起来:“呃。。。老猪我——呸呸呸!大叔我用你告诉我这些!谁说我萎了——”
“臭大叔,我说的是颓废,你是不是把事实说漏嘴了。。。”
黄粱一副‘破了案’的表情:“怪不得嫂子说啥都要和你离婚。”
“——我TM只是有点累而已,在这把舒适的椅子上打个盹!”王建仁骂骂咧咧的吼道,“干!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不亲手抓住这个拿尸体当拼装玩具的变态,我就把‘王’字倒过来写!”
“倒过来写也还是王啊。”张芷晴吐槽道,“难得热血澎湃一次,要不就加个大注吧,臭大叔,如何?”
王建仁瞥了她几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啥赌注?”
张芷晴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来也简单,如果在我和黄粱的全力帮助下,你把案子破了,你就——”
“不许要限量版球鞋!”,“小姑奶奶,我没钱!”
“——给黄粱当司机,平时送他去医院换药。”张芷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我在你们眼中只认识球鞋?”
黄粱和王建仁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错。”
“切,肤浅!”
“只是给黄粱当专职司机吗?这个要求很简单啊,就算案子没破我也义不容辞。”
“拉倒吧。案子没破黄粱的心思能安安稳稳的放在养伤上吗?”张芷晴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之为了黄粱的安全,大叔,最近你忙碌点吧。”
“安全,啥意思?”
“没什么。”张芷晴挥挥手,她指着时钟说道:“已经后半夜了,大叔,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