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一头雾水的问道:“让他们过来干啥啊?你要请客喝酒?也太早了点吧。”
“——徐女士,请您配合警方的工作,看来必须对归属于这间酒吧的那辆小型卡车进行彻底的调查了。”
黄粱一连串语速过快的话音落下后,办公室内沉寂了几秒钟,随即爆发出众人的喧哗声。每个人都在说话,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见解,黄粱只能用力敲打了几下办公桌的桌面,这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等愣着干什么呢?行动起来!”黄粱喊道,“大王,去打电话叫人!克鲁斯,把那辆小型卡车准备好!”
“是!”,“我、我这就去办!”
两人急匆匆的跑出了办公室。道格傻站了几秒钟,喊了声‘我去帮忙’,也冲出了房间。原本略显逼仄的房间只剩下行动不便的黄粱和已经呆若木鸡的徐铭恩。
“黄先生,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真的可能亲手杀死两个人吗。。。”
黄粱不知道该和如何向这位疲态尽显、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的老妇人回答,他只能默默的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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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检测出微量的血迹反应,但是几乎提取不到残留血液。”王建仁烦躁的把鉴定报告丢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中。“鉴定科的人说最多只能确定血型,DNA比对就不能想了。”
黄粱拿起鉴定报告翻了翻,眉宇间集聚起阴郁。“一个不能算进展的进展啊。。。”他轻声呢喃道。
“这个王轩绝对有问题,绝对!”
“你和他见过面了?”
“打过一通电话了。我和他约好明天见面。”王建仁烦躁的说道,“这人声音听起来就TM跟公公似得,什么玩意啊!”
“最好不好先入为主。调查出王轩这个人身上的疑点了吗?”
“这人自小就是单亲家庭,和父亲一起生活。他母亲好像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碰上车祸去世了。他的履历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不过说来奇怪的是,他这人似乎没当过班干部。”
张芷晴走进客厅,随口说道:“这有啥奇怪的?我从小到大也每竞选过班干部啊,自由的灵魂不愿受到束缚,也不愿意束缚别人。”
王建仁小声嘀咕道:“果然怪人才能理解怪人。”
“臭大叔,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王建仁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总之王轩的档案中没有记过处分的记录,他也没有案底,考上的也是名牌大学,专业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物理专业吧,名称太长,我没记住。”
“认真点啊,臭大叔。”
王建仁老脸一红:“总之、总之就是个高智商的变态!”
“林有呢?她对王轩这个人说了些什么?”
“啊,说到这个啊。。。梁子,你提醒我就王轩这个人和林有联系一下,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这娘们似乎打定主意不露面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她真的把这人忘了,林有声称自己和王轩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她不知道这个人。你说她是不是在包庇王轩啊?”
“包庇应该谈不上。”黄粱沉吟道,“要么是她为了避嫌,要么是她真的忘了。”
“忘了?因为临幸过的男宠太多了?”王建仁苦笑着摇摇头,“这娘们倒是活成了现代武则天。。。”
“你明天要和王轩见面?”
“对,你肯定得去会会他吧。”
黄粱点点头:“我对这个人很好奇。”
“好奇关个毛线用啊。”张芷晴给两人泼了一盆冷水,“我说你们俩能不能现实一点,有功夫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如想想该如何破案。”
“我说谁坏话了?林有她是正经娘们吗?”
“正不正经也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她又没给你戴帽子。”
“诶!丫头,你这三观问题大大的啊!”
“行了,别吵了。”黄粱制止住王建仁和张芷晴之间无谓的争吵,“芷晴,林有是婚内出轨,你别硬犟了。不过你说的对,当前破案才是重中之重。”
“不都找到嫌疑人了吗?直接审丫的!”王建仁大咧咧的说道,“一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哥哥我肯定手到擒来。”
张芷晴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毛头小子能犯下如此可怕的凶杀案吗?毛头小子能不留破绽的把两具尸体拼接在一起、丢在被害人家的客厅里?”
“呃。。。”
王建仁被驳斥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