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之后,惊悚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女佣不禁失声尖叫。张佳怡险些晕倒过去,多亏王家驹在后面抱住了她。
石博躺在那张略显狭窄的单人床上。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匕首。他的左手紧握在匕首的刀把上。他的面部表情痛苦而狰狞。鲜血染红了衣襟,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之上,仿佛一朵朵鲜艳的绯红之花。。。
“都别动!”黄粱张开双臂拦住想冲进房间的众人,“都别动,已经太迟了,他已经死了,立刻去报警!”
王家驹慌乱地点点头,眼睛死死的盯在着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的过程中,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石博那煞白的面颊。
附近派出所的警员很快就到来了。他们封锁了案发现场,禁止任何人入内。等了不到一个小时,专业的刑警团队驾车赶来。当刑事鉴识人员在石博的卧室中勘查线索和痕迹、法医团队对石博的尸体进行初步尸检的同时,带队感到现场的陈警官已经开始了对别墅内众人的一一问询。
黄粱是在王招娣、陈建忠、陈建山、张佳怡和王家驹这五人被审讯完毕后,进入到这间被暂时征调的房间中。
黄粱推门进入的时候,陈警官坐在一张沙发中,他指了指茶几对面的一张扶手椅,黄粱顺从的坐在了椅子上。
陈警官打量着黄粱,同时黄粱也在暗暗打量着他。这名老刑侦已经年过不惑,身材高大、健壮勇猛,一张国字脸显得正气凛然。浓眉大眼四方脸,这样的形象在过往的老电影中,妥妥的正面人物。
房间中还站着另外一名身穿制服的刑警,他看上去更年轻一些,大概30多岁。身材消瘦、颧骨高耸,眼神像是鹰一般锐利。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的确如此。这人看上去有些冷漠。他似乎姓徐。
“姓名。”
“黄粱。”
“职业。”
“私家侦探。”
陈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之前是一名刑警?”
“没错。”
“能说明一下你来到这座庄园的目的吗?”
“受邀而来。我父亲和这座庄园的主人陈启华先生是好友。他原本决定在今天公布新的遗嘱,我是作为见证人而受邀出席。”
“原来如此。”陈警官把手中的笔记本放下,抬头看向黄粱。“你说的基本上和我了解的情况相符。说一说吧,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半这段期间内,你都在做什么?”
“这个时间段是石博的死亡时间?”
陈警官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徐警员冷冰冰的说道:“无可奉告。”
黄粱耸耸肩,回答道:“当时我应该已经睡着了。”
“有人能够证明吗?”
“我一个人睡。”
“都是同样的说辞。。。”
“毕竟在这栋庄园中的客人们几乎都是独自一人呆在房间,在您说的那个时间段里。”
陈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
“石博是自杀吗?”
“应该是自杀。”陈警官回答道,“那间卧室的门从里面被反锁,窗户也被锁上了。用推理小说中的说法怎么称呼这种情况来着?对,密室,这是一间密室。”他轻蔑地笑了笑,“但是很可惜,并不是密室杀人,你这位侦探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黄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或许吧。”
“怎么?你觉得石博的死不是自杀?”徐警员略显突兀的问。
“我觉得有点可疑。”黄粱谨慎的说道。
“什么地方可疑?”陈警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把两只手交叉放在肚皮上,整个身子向后倒去,仰躺在沙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