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竟然在一列高铁上偶然碰到了曾经的玩伴。他激动的说道:“得有五六年了吧。”
“是啊,应该是有五六年了。老伙计,碰见你小子真好!”
由于走道内的空间太过狭窄,原本打算拥抱的两个大男人只好用力握握手。张芷晴好奇地打量着矮壮男人:“介绍一下呀,黄粱。”
“啊,这位是我上学时候的同学。我们都管他叫敦子。对了,你大名叫什么来着?”
男人笑骂了一声,轻轻的给了黄粱一拳:“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你丫也太过分了吧。我叫徐大东啊。”
“叫徐大东?那为什么黄粱叫你敦子呢?”
“因为他长得就像个敦子啊!”黄粱哈哈大笑,“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个胖墩儿,那时候我们就叫他胖墩儿,后来这小子费了一番功夫,把肥肉都变成肌肉了,不过我们也叫习惯了,所以就索性改口叫敦子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张芷晴边点头边说道,“看起来你俩的感情很不错啊,我还以为黄粱没有朋友呢。”
黄粱翻了个白眼:“你才没有朋友呢,我们当然不错了,那可是大学四年吃住在一起的朋友。对了,敦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在是列车上的警员吗?”
徐大东点点头:“没错。和你这位刑警可没法比呀。不过我听说你已经辞职了?”
黄粱苦涩的点点头:“没错,好几年前就已经辞职了。”
“挺好的工作咋不干了呢?”徐大东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兄弟你不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现在忙什么呢?”
“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黄粱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翼。
“可以啊!”徐大东拍了下黄粱的肩膀,“都有自己的产业了!兄弟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可得去投靠你呀。”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再继续叙旧了,也不看看时间和场合。”张芷晴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透过黄粱的肩膀打量卧铺包房内的景象,但是由于门口站满了人,她看不真切。
“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徐大东脸色苍白的说。
“据说是死人了?”黄粱问他。
“的确是死人了,而且被害人的头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张芷晴惊叫出声,“被害人的头不见了,被人砍掉了吗?”
“应该是。凶手应该是把头带走了。”
“把头带走了,这可能吗?在这种封闭的空间内,只要对列车上的乘客进行行李检查的话,肯定能找到死者的头颅吧?”
“不可能,应该是找不到的。”黄粱沉吟道,“如果凶手计划好了要砍下被害人的头带走的话,可以在这辆列车停靠站的时候下车把被害人的头颅处理掉。”
“也是哦。。。”张芷晴点点头,“如果凶手有同伙的话,在某一站等待,然后把头带走的话,的确就很难找到了。”
“总而言之,现在还在确定被害人的身份中,不过大体上可以认定这名无头女尸应该是这间卧铺包厢中的女性乘客。”
黄粱点了点头。“能够确定死者身份的话就好调查了。”
“其实这个包房内一共有两名乘客,一男一女,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个男人现在正在接受我同事的问询。他简单看了几眼尸体后确认那名无头女尸就是他的女友。死者名叫宋佳人。”
“他确定无误?毕竟没有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