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语,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出嫁的女儿了?人家两口子的私事都要插一手了?
段大不满:“爹是能帮着收拾了那个女子,但日子是两口子的事,谁能帮得上。杨浚是个什么意思?”
段二点头,是呀,你家男人真要纳妾?
杨念慈想想道:“他,我不知道。你们说说,还真好笑,人家一女孩子救了他,他去睡了人家就是报恩了?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这种好事谁不想要。”
两人无语,这是说杨浚坚持要纳的意思吗?
杨念慈又道:“反正我就坚持一点,他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明里的暗里的,有名分的没名分的,他敢对不起我,那…哼哼,就对不起了。”
两人都知道,这两个“对不起”可不是一样意思。
段大追问:“那你要如何做?”
杨念慈哼道:“我有钱有人,有田有屋,还有买卖生银子,更有个好爹挺着我。怎么自在怎么过,何必吊死在他一颗歪脖子树上。”
两人惊道:“和离?!”
“呃,”杨念慈不好意思笑:“这是最坏的打算了。爹说,我们两人都在气头上,又有那个女子搅和,等过几日冷静冷静再说。”
段大点头:“爹说的是。杨浚看着是个好的,没准是那个女子在使坏,你听爹的。以前你们多好啊。”
杨念慈那边自有风声传出来,段大不好登门去问,但也嘱咐了下人紧密留意。因此,杨府门前的那场大戏,段大虽没见但也听了个仔细。她一心只觉得那女子心机深沉,意在让夫妻两人渐行渐远再从中得利。而段大对杨浚之前的印象一直不错,因此,她觉得挽留比决裂要好的多。
但是——那个女子绝对不能留!
甚至,段大也想过劝杨念慈,把这个女子搞走,收拢几个颜色好老实胆小的,也没什么。但看杨念慈现在这个态度,既然她眼里容不了沙,自己自然不会再提这茬。
杨念慈苦恼道:“康儿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就坚定了心要纳小楠。”
段大心里一动,低声问她:“莫不是两人已经有了…那个?”
杨念慈想喷,做出惊讶的样子:“不会吧?”
段大却越想越觉得是。如果杨浚之前只有杨念慈一个女人,若是跟那女人阴差阳错有了首尾,贪恋新鲜之下又有报恩这堂而皇之的借口,坚持要纳进府来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紧皱眉头道:“万一他们真已成了事儿,倒真的不好办了。”
正是热乎的时候,这时把那女子搞走,就算手段高明一些。避免了夫妻两人产生裂痕。但杨浚这辈子都会记着那女子。
段大看着杨念慈叹了声,这事儿放在自家夫君身上,压根就不是个事儿啊。一顶小轿子一抬。过得三五月自然不稀罕了,到时候怎么收拾不是?
但,看三妹这态度,三五天都忍不得的。
段二没段大如此了解杨念慈。她听得杨念慈的话,颇有些不认同。
“三妹。你也知道三妹夫正在兴头上,怎么还跟他拧着来,这样闹不是更把他推向那女子了吗?要我说呀,纳就纳呗。抬进来过阵子自然没现在这么紧张了,到时你使些手段把她远远打发了也不是不行啊。”
杨念慈听得她如此说,心里就不高兴了。可看她的眼神很是认真真诚,明白她说的是心里话。自觉是为自己好的,便也不好发火。
问道:“二姐,她可是对康儿爹有救命之恩的,若是纳进来,不管康儿爹对她如何,我却是要一直要把她当菩萨供着的。万一她一个不乐意,抱怨点儿什么出去,我跟康儿爹都不好看。所以,这烫手的山芋我是绝对不接的。”
段二想了会儿,果然如此,那女子但凡以后过的不好,都是杨念慈背骂名。想到这里不禁对杨念慈起了同情。
“唉,还打不得骂不得了。”
杨念慈失笑:“怎么不得了?我不是让人把她丢出府了吗?做了那么些不要脸的事儿,总得让大家先看看她的真面目吧。”
段二道:“可康儿爹也跟着丢脸了呀。”
杨念慈又冷了下来,身子往前挪了挪:“大姐,二姐,你们说,我跟康儿爹可是正正经经的夫妻,他跟我发了那样的毒誓,还有了康儿。若是论救命之恩,我也救过他一回。若不是我命大,我便被毒死了。那女子呢,把他从水里捞上来,就想跟我一样了?想得倒美!”
两人对视一眼,可人家的名节…
杨念慈又道:“咱爹是什么身份,咱们是怎么被教养长大的,杨浚他娶了我只是多了个老婆孩子吗?他今日的地位成就难道没有咱家使的力?那女子又是什么出身来历,能给他什么?凭什么要跟我平起平坐?哼,不要脸的东西,还不是想爬床图富贵。我若是让她得了逞,我便不姓段!”
段二不说话了,这三妹还是以前的木头性子吗?这是木头烧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