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许筠舟坐下后,江妙儿一脸讽刺地笑着看向二婶子。
“你……”
二婶子哪里听不出江妙儿在嘲讽她。
不过,碍着院子里还有外人在,二婶子倒是没有当场发作。
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当着几名村妇的面儿,一边叹气,一边对江妙儿与许筠舟道:“此前,你们阿奶去得急,这许家的家财也分得急。这不,今儿我便特地把你们小夫妻俩叫来,咱们娘仨坐在一起好好地聊聊。”
许筠舟抿紧嘴巴,依旧装作看不见,说道:“阿奶离世前,不是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吗?”
他一脸冷漠地说:“村东边的庄子,归您跟二伯。其余的,还要劳烦把地契都取出来,连带着我阿奶的首饰一起,交给妙儿保管。”
“许筠舟,你这是当真要跟你的婶娘分家吗?”
二婶子一听,当下便苦着脸,含冤带屈道:“我好歹照顾你跟你阿奶这么些年,那庄子有多荒凉,难道你们不清楚?现在这家还没咋的呢,你居然就要把我赶出去?许筠舟,你还有良心吗?”
说话间,二婶子当时便哀哀地哭出声,想要博得附近乡邻的同情。
“哎,筠舟,有话好好说嘛,再怎么说,你婶娘也一把年纪了,你二伯不在家,她身边总要有人照拂……”
“各位婶婶,婶娘她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怎么能说是一把年岁呢?”
江妙儿冷笑讽刺。
“啊,这……”
古代人结婚早。
别看许筠舟都已经这么大了,但是,二婶子也才三十出头,这的确不假。
“可是老太太临行前却是明确地说了,这祖产,可是要留给筠舟以后的孩儿的。江妙儿,你这死丫头都算不得许家人,我与筠舟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二婶子见周围请来助阵的几名妇人都哑口无言,她当即便抹掉眼泪,指着江妙儿数落。
江妙儿一脸不在乎,继续道:“阿奶最后只留下筠舟在房间谈话,婶娘您就算是撒谎,也得说到正地方!”
“再者,就算这大宅,阿奶想要留给我与筠舟的孩儿,可是阿奶生前的金银首饰,那却是明确了说要留给我夫君的,婶娘你这般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
二婶子被气得头顶冒烟。
眼看着她一张嘴根本说不过江妙儿,于是,二婶子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开始瞎编。
“死丫头,暂且不说老太太到底把家产留给谁,可是,她前些日子明明还好好的,在你跟许筠舟去探望后,却突然归西了!难道,老太太突然大病,不是你跟这许瞎子给气的吗?”ia
二婶子冷笑,脸色越发的猖狂。
“哼,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许瞎子大婚后,根本就不曾圆房!老太太得知抱孙子无望,这才被你们二人联合气走的,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现在居然还想要把我赶走!大伙儿,你们快些给我评评理呀,我养了这白眼狼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没苦劳吗?”
“现在我不过就是看他眼瞎,怕他被骗了,才想着暂时替他保管家财,谁想到,却这般被人误解!”
“呜呜呜,我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会嫁到许家来……”
……
耳听着整个院子,一大早上的,几乎都是二婶子哭闹不休的声音。
很快,附近的乡邻都被吸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