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假装没有听到,楚浮白也没有继续追问。
不回应,也是答案。
楚浮白二话不说离开了她的房间,仰望黑天,片刻后方才钻进瑶池房间。
小别胜新婚,自打离开无垢庵,两人都没啥机会亲热了,这一夜没有别的,只有无眠的缠绵……
次日清晨,楚浮白让素雅玄英等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正忙碌时,三皇子到了,楚浮白和他打了个照面就借故离开了县衙。
和李丽质一起。
李丽质坐在马上,楚浮白为她牵马,北山县不少人都知道他是驸马,于是李丽质享受到了公主的待遇。
“为何不留在县衙?三皇子对你不错。”
“我毕竟不是……关系好了,没好处。”
是啊,关系好了,将来真有刀兵相向的时候,是杀?还是不杀?
“和皇子保持良好关系,能有什么坏处?”
楚浮白呵呵笑道:“到时候他要问我要你,你说给不给?关系不好我可以直接拒绝,干架都行。关系好那还得陪着笑,我去他地,凭什么?”
李丽质笑道:“他怎么可能找你要我,我……”
她看着楚浮白的笑脸,忽然明白了楚浮白的意思:他说的根本不是李丽质这个人,而是用她指代其他。
李丽质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只和楚浮白聊些无关的闲话,两人就这样溜溜达达的走出二楼县城。
楚浮白翻身上马,带着李丽质纵马疾驰,他现在终于能理解电视剧里男女共骑的快乐了:比骑电动车更快乐。
李丽质慵懒的偎在他怀中,静静享受春风送来的泥土芬芳,恨不得此生停留在此时此刻。
她有些陶醉了。
楚浮白也是,他叹道:“我总以为我不喜欢自然,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越来越喜欢花花草草了,难道是我老了?”
李丽质媚笑道:“你说的花花草草是真的花花草草,还是……”
“当然是真的花花草草,昨晚我想了一个问题,你说有一天,你所想的全都做到了,那你会怎么办?”
李丽质仰脸看着他道:“你不是说过的吗?人的追求是无限的。”
“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里,不可能有无限的成就,学会急流勇退,才能长命百岁。你说,当我完成目标后,归隐田园怎么样?”
“当然好啊,不过我觉得你做不到。你听说过归隐的驸马吗?”
楚浮白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归隐了,你想我给你留个房间吗?”
李丽质柔声道:“不要。我想住在你的房间。”
楚浮白忍俊不禁,道:“那可热闹了。”
李丽质有些失落,问道:“你敢给我留房间吗?”
“若真有归隐那天,天下就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住我了。”
“你以为你是皇帝?”李丽质仰着小脸看着他问道:“你想做皇帝吗?”
楚浮白心说做皇帝有什么劲儿?我想做皇帝的男人。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大官我都不想做。铁马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我说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你信吗?”
李丽质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我发现一个很好玩的事,你是蓬莱公主的驸马,为何身上会有瑶池公主的味道?”
楚浮白笑嘻嘻的刮了她的鼻子道:“你是属小狗的,鼻子那么灵。”
李丽质撇撇嘴道:“还敢说你不贪心?”
“人性,这是人性你懂吗?我来问你,你可以接受你的男人逛青楼、纳妾、有通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