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不服气的冷哼:“跟你有关系吗?瞎操心,你别以为协议签了,放火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怎么烧的,还得怎么给我还回来。”
“你认为本公子很闲吗?”龙璟真的怒了,这个女人眼睛瞎了吗?他龙璟需要干如此下作的勾当?
沈月萝瞅着他的怒容,眨了眨眼睛,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龙璟的确没必要做这样的事,退一步说,就算他要放火烧房子,也会当着她的面。再者说了,他是永安城的世子爷,没道理在自己的土地上放火。
“想通了?”见沈月萝神情有所松动,龙璟知道无需再解释了。
“想通了又怎样,在我找出罪魁祸首之前,你还是头一号嫌疑犯,”沈月萝揣好协议书,愤愤的转身离开。
走到院里时,一抬眼,就见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
沈月萝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
这个人疏忽之下,将她放进来,只怕难逃龙璟的重责。
沈月萝不想牵扯他,“对不起吧,刚才是我太着急,我知道依你的武功,不可能让我打下来,总之,龙璟要是罚你,我替你受一半。”
说完她就后悔了,古代的刑法她没亲眼见过,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可没少见识。
鞭刑还是板子?
就她这小身板,随便来几下,就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天。
黑衣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依然静静的跪着。
龙璟从里面慢步走出来,沉声道:“他的过错,只能由他自己担着,你的错,我们慢慢再算账!”
“喂,你别过份啊,什么叫我的过错,本姑娘今天吃大亏了,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你还敢找我的麻烦,别以为你是世子爷,我就怕了你!”沈月萝气的直嚷嚷。
龙璟负手站在廊上,静静的看着她叫嚣,也不应话。
林妙香搀着林子珍走到御兰院外时,正好听见沈月萝的吵嚷。
林子珍嫌弃的道:“这都是什么教养,沈家怎出了如此野蛮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野种呢!”
从她们站着的角度,还看不见院里的情景。所以林子珍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就是要故意说给里面的人听。
“姑姑莫气,听说沈姑娘养在乡下,难免沾惹乡下的风气,等嫁进侯府,调教一番,兴许还能改过来,”林妙香轻着声劝道。
林子珍冷嗤:“就怕狗改不了吃屎!”
沈月萝听见这二人的对话,也不管龙璟了,疾步奔了出来,站定在这两人跟前,脸色冷的结冰。
“你敢说我是野种?”这一句,是盯着林子珍问的。
“难道不是吗?你瞧瞧你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像大家闺秀,就你这模样,往大街上一站,谁会相信你是沈家的女儿,不是野种又是什么,难怪当初曲文君会被净身赶出家门,只怕偷汉子这种事,她不是头一回干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扣在沈奎头上,他不恼才怪,”林子珍才不会惧怕沈月萝,里面的世子爷,她更不放在心上,逮到机会好好损回一局,她心里可痛快了。
沈月萝危险的眯起眼睛,突然抬脚,照着林子珍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
这一脚威力大啊,直将林子珍在踢到两米之外,摔趴在地上起不来。
林妙香吓呆了,她没想到这女人说动手就动手,在她的观念里,女子怎能动手打架,那是有失淑德的事。
“哎哟我的肚子,沈月萝,你敢打我,来人,快来人,”林子珍被婢女搀扶起来,肚子疼的让她直不起腰。她怒火攻心,疯狂的叫人。要是今儿不将沈月萝好好教训一番,她在这个家里还怎么抬起头来。
林子珍的一声招呼,十几个家丁从四面八方涌来。
小春跟福伯,满头大汗的也赶了过来。
小春抹了把汗,劝解道:“二夫人息怒,这事可不能闹大,沈姑娘绝对不是有意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吧!”
福伯也道:“就是啊,这王妃跟王爷刚刚出去了,府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怕是不好,要不等王妃回来再作定夺?”
林子珍喘均了气,走到福伯跟前,狠狠的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本夫人看你们是活腻了,难道王妃不在,本夫人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这个贱人竟敢踹我,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她拿下,绑到刑房去,先抽她一百个嘴巴,再绞了她的手指头,看她还怎么张狂!”
林妙香静观事态的进展,就像个看戏的,置身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