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干什么?雷儿你是怕我,还是怕那些个外人?”
这么大的声音,便是刘姥姥他们一家人想要装听不见,都没用。
敢情,这一出闹剧是奔着他们一家人来的?
刘姥姥气不过,起身走到院子里,隔着围墙,骂道:“哎哟,深更半夜吵吵嚷嚷的疯女人哎,丧心病狂,她家祖坟被人刨了!这么浪荡的贱人,半夜乱吠吵别人睡觉,她爹娘也不是好货!”
“娘,你这……?”刘姥姥的女儿,披着外衣出来。
她可不想跟涂家人作对,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再说了,往后两家人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不好。
刘姥姥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才没再伤心伤肝。
倒是胡氏有了发泄口,盘坐在地之后,便在那儿放声大骂刘姥姥是个死老太婆!
这胡氏要骂谁,跟谁吵,也都跟婧儿没多大的干系。
但是,胡氏要骂刘姥姥,那婧儿首先不答应!
婧儿再次来到厨房,还没迈进门口便看到了在这儿躲清静的公公涂草。
涂草是真怕了胡氏,又不想空着肚子坐在屋里生闷气,才到厨房烤火。
“爹,你也是肚子饿了?”婧儿拿了几副碗筷,一边洗一边问道。
涂草见大儿媳妇还这么心静如水的样子,很是难得。
一般人远远的听了胡氏的骂声,那都是会心浮气躁的。
“能不饿么?全都怪你娘,没啥鬼用,帮不到家里就算了,还这么唠叨缠人!我真是受够她了,这日子还有必要再过下去吗?”
涂草一个大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跟闷嘴葫芦似的大儿子,是说不出这些话的。
好在,婧儿撞了来,勾起他伤心之处,才让他有了倾诉的念头。
“爹,妈再不好,也是亲的!”涂雷嘴笨,不会说别的话。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爹娘有朝一日分开,那这个家还像个家么?
涂草却怒了,说:“你自己也常常被你娘呼来喝去,非打即骂,你就这么忍得了?我说她几句咋了,她错了就是错了,不该骂?”
婧儿趁着这对父子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将厨房的门又开了开。
她顺着往外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涂电不知为何发了疯,冲胡氏嚷嚷了一句话。
而这时,涂草正在气头上,还在那儿抱怨涂雷没出息,骂胡氏是个泼妇!
“你呀,就是随了你爹我,在女人的面前没炮性!早知那婆娘面目凶狠,我当初就不该娶了她!还有你,留着你这傻儿子也没屁用!”
“爹,妈是凶了些,也经常动手打我,我……?”涂雷还没说完话,他就被站在婧儿身后的人,吓成了哑巴。
胡氏阴着脸,踮起脚尖也要站在婧儿的身后,狠盯着屋里的那个男人。
这就是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开始为自己不值,也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薄情寡性的狗男人!
“当年,她上赶着求我,非要嫁与我,我是没躲过去!她还爱强迫我,事事都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