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眼里喷火,压根儿就不把自己男人说的话当回事。
因为,比起照顾自己男人的感受,她更想出手教训婧儿这个不知安分守己的大儿媳妇以及自己那忤逆不孝的大儿子。
池塘边,婧儿白嫩的双手在揉搓着脏兮兮的衣服,豆大的汗水还没划过她的脸颊,便有一只大手帮她擦拭干净。
婧儿三分害羞七分不自在的说:“你这是干嘛呀?被人看见了你这个样,又在村里学舌,多不好!”
“那我来洗衣服,你在阴凉处坐着等我。”涂雷嘿嘿的傻笑道。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叫你洗的啊!”
“哎!”涂雷答应得很爽快。
在婧儿还没来涂家之前,也都是涂草和涂雷父子两包揽洗衣服的活。
于是,涂雷驾轻就熟的很快的洗完了所有的衣服,还不知疲倦的将婧儿连同一盆的衣服,都扛到自己的肩上。
“哎哟,不知羞耻!”焦娘子低声咒骂道。
刘氏站在焦娘子的身旁,笑道:“这要是俺男人对俺也能有这一半的上心,俺十窝崽子都给他下了!”
“你那肚皮没货,得怪你丫的不争气!”焦娘子一点儿也不惯着刘氏这粗话,说得刘氏脸上一臊,两人不欢而散。
太阳底下,胡氏坐在靠椅上,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壳。
涂雷扛着婧儿回了屋,一盆湿衣服就这么被他们扔弃在墙角,巨大的响声惊得胡氏蹦的跳起身。
胡氏安抚着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脏,骂道:“青天白日的,你个骚狐狸精又勾引我儿子,存心害死我儿子?你给我出来,老娘不打你,你就皮痒了是不?”
屋子里的炕上,婧儿扭动着腰身,有意避开蓄势待发的涂雷,她捏着他的大手,说:“娘在外边呢,咱这个样会被骂的。”
“你乖,别动!”涂雷一心想要,又怎么会是婧儿扭动几下就能避免的事?
“砰砰砰”的砸门声,震耳欲聋,闹得人心慌慌的。
然而,不管胡氏如何拼了老命砸门,也未能见一点儿成效。
直至,在外忙活了一天的涂草,他拖着累垮的身子,缓慢的走进家门。
与以往不同的是,本该在这个时辰出现的饭香味,他却没有闻见。
“你回来了就好,赶快帮我把这屋里的两个小杂碎赶出家门!”
“小杂碎?”涂草吃惊道。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屋子里,婧儿光是一想起自己曾经在胡氏那儿吃过的苦头,她便一阵阵的后怕。
万一,这傻男人再次不靠谱,那她岂不是永无翻身的可能?
“你在发抖?”涂雷意犹未尽的摸着婧儿的后背,全然忘了饥饿的感觉和门外咄咄逼人的母亲。
婧儿慌忙掩饰道:“我,我怕呀!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也被娘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准,会被打吧?”
一说到被打,婧儿又是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勾起涂雷身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涂雷很享受这种感觉,说:“有了你,我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令我颤抖的男人!”
“婧儿!”
涂雷万万没想到婧儿会说出如此动听的话语,他不禁为之虎躯一震,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他真的好喜欢她!
有了她这话,他死也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