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北辰殊和他的两只灵兽瑟瑟发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还好没有赌什么,不然真是要亏到姥姥家了啊!
墨天微却意犹未尽,说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和人打过牌呢,真是怀念啊!
“玩牌丧志。”她语重心长地将弈剑棋的棋盘丢在桌上,“玩这个。”
“这是什么?”北辰殊好奇地问道。
“弈剑棋。”墨天微哼了一声,“来打一盘,让本座看看你这些年长进了多少。”
“居然是弈剑棋!”危楼在北辰殊的心中感叹一声,“没想到我那个时代的游戏,居然现在也很流行啊!”
北辰殊心中忐忑极了,他最近这些年因为和赤潇之间的纠葛,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刻苦修炼了,等下该不会……
几个时辰过去了。
北辰殊被虐得面无人色——主上将实力压制到金丹初期,然后血虐了他十九盘!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离开弈剑棋后他还被主上训得体无完肤!
“……浪费时间就是慢性自杀!”
墨天微以这句话做了总结,然后收起弈剑棋,丢下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施施然离开。
北辰殊在风中凌乱。
今天这短短几个时辰里,他对主上的印象被完全颠覆——谁能想到,一向孤高冷傲的主上,不仅青云牌玩得贼好,就连弈剑棋也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嘤嘤嘤,主上你也太全方位发展了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从刚刚那十九盘弈剑棋中,他对主上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体会——这就是个变态!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为什么墨景纯找你打牌玩弈剑棋吧。”危楼凉凉道。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北辰殊声音很小,脸色羞得通红,“主上一定是嫌弃我不好好修炼。”
“你知道最好。”危楼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个攀上墨天微的机会结果被这小子给玩脱了,因此他难得语重心长,“你经历曲折,对赤潇一往情深,这些年来耽于情爱,我也没有阻止。”
“这是你的情劫,早些渡情劫,总比等日后修炼更深的时候渡好,毕竟现在还有改过的机会!”危楼叹息一声,“多少天赋过人的修士,都是在情劫之上栽了跟头!如今你与她已破镜难圆,何必再继续耽误下去?”
“我实不愿看你再消沉下去,想必墨景纯也是这么想的。”
不得不说危楼相当有演戏的天赋,这话里有多少真心暂且不论,不过说出来确实将北辰殊唬住了,令他倍感羞愧。
羞恼之中,他静静呆立原地,危楼也没有打扰——小年轻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已经点拨过了,还不回头就是北辰殊自己的事情了。
良久,北辰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一扫之前的沉沉暮气,宛若一柄经过重重磋磨之后终于开锋的利刃。
“危楼,多谢你,我已经想明白了。”
他认真道谢,言语诚恳,倒是让其实并没有安多少好心的危楼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这种程度的不好意思完全不影响他的后续计划。
现在的北辰殊,并不像《仙魔剑主》里面一样,一方面被危楼刻意带歪,被神秘boss埋在剑宗的暗桩找机会搞针对,另一方面又被剑宗捧得太高惹来宗内其他弟子不满——他目前经历过的最大挫折,就是当年修为被废以及与赤潇的感情纠葛。
他的性情比起《仙魔剑主》中那记仇不记恩的性子要好太多了——这里面也有墨天微一份功劳。
不论如何,至少现在的他没有如书中一般沦落到被人玩弄还一无所知的地步。
——尽管,究竟是被大反派玩弄幸运,还是被墨天微玩弄幸运,尚无定论。
?
当墨天微正在虐待小弟时,天晋皇宫中却并不安宁。
“我们准备的暗道都被弥补了。”沐尧曦面色含霜,告诉了沐英齐这个不太美妙的消息。
闻言,沐英齐双眉高高竖起,十分不满,“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这些暗道乃是你们多年经营才发掘出来的,怎么如今竟被补上了?”
沐尧曦的心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并没有欺骗沐英齐,尽管天晋皇朝只是个傀儡政权,但沐家在北域经营多年,对北域大阵的了解同样不少,一代代经营下来,掌握了十余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