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眉毛一竖,怒道:“本官有紧急军情,你安敢延误!”
那城门上的士兵苦着脸回道:“提辖,便是给小人八个胆,小人也不敢违背提辖,只是知府大人下了严令,只怕提辖出了城,大人不追究提辖,却拿小人来顶缸啊!”
孙立黑着个脸,无可奈何的退了回去,对着众人道:“麻烦了,那城门的兵卒死活不让。哥哥莫慌,我等暂且去我家中避上一日,只要到了天明自然有办法出去!”
“孙提辖,不妥啊!恐怕乐和已经暴露,那知府怎么定会想到你身上,到时候只怕我们连跑都没地方跑!”
能做到知府这种位置的,哪有一个是傻子?等到天亮了,乐和、孙立恐怕都会被通缉!吴用想都不想急忙出言劝阻。
“姐夫家中是万万不能去的,小人到有个去处。”
众人看去,原来是乐和出言道。
宋清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去看看,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让张横带兵来攻打登州。”
张横来攻打登州只不过是安慰大家的话,首先出城传信就是个问题,况且张横距离登州几十里地,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来得及!
呼延庆的家眷中走出了一个老者,那老者身高七尺,皮肤黝黑,看着众人道:“我先谢过诸位好汉的救助之恩,索依我看来,若要出城到也不难。”
宋清看向呼延庆,呼延庆急忙介绍道:“哥哥,这是家父,讳守用。”
宋清神色一肃道:“可是人称黑虎英雄的呼延守用?”
呼延守用的了宋清的夸赞,也不拿捏,对着众人道:“正是老朽,想来知府便是得到了消息也不会亲赴险地。依小老儿所见,这知府也不是个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他这番关闭了城门,八成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将我等困在城中,抱准了瓮中捉鳖的念头。”
呼延守用言语中倒把众人比做了鳖,可惜当务之急没有人在意呼延守用的纰漏。
“知府身为一州长官,如若能将这路知府拿下,想要出去易如反掌!”
呼延守用神色颇为黯淡,没想到老了又弄出这么一波,只可惜祖上的威名啊!
“既然如此,就听呼延老将军的,我们先杀入知府的府中,到时候再做定夺!”
宋清见众人不说话,便给此事下了个定论。
众人当即决定朝着知府府中而去,路上虽然遇到了两拨士兵,但是都被孙立打发过去了,这群士兵哪有胆量怀疑自己的顶头上司啊!
登州有许多街道都是用磨盘铺起来的,这是当年唐太宗东征高丽的时候,薛万彻从登州出发,便是在募集了许多磨盘,后来县令便把这些磨盘铺在了街上,唤作磨盘街。
谁料想,刚踏上这条磨盘街,对面迎面又走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一个身着一件锁子甲,腰间藏着一把宝刀。
这人看到孙立后大怒道:“孙立!我陆登自认待你不薄,你这贼子竟然还敢勾结梁山草寇!快快受死,我便留你一个全尸!”
孙立面露愧疚之色,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邹润有心在宋清面前表现,看路知府麾下不过十余人,便道:“狗官敢而!平日里你多残杀我山寨的兄弟,还敢口出狂言,今日便是你命丧之日!”
邹润言罢,拿了朴刀挺身而出。
邹渊恐邹润有失,也欲跟上,谁料想宋清摆了摆手,指了指场中,制止住了邹渊。
邹渊看去,原来这路知府好生胆大,竟然也是拿出了宝刀对上了邹润。
邹渊心中稍定,看来这个功劳要被自己侄儿拿定了!
任谁都没想到的是,这邹润竟然不是这路知府的一合之敌,眼看着就要败下镇来。
一个是文人官吏,一个是积年悍匪,邹润面对路知府却毫无招架之力,身上瞬间多了几个伤口。
宋清急忙看向高宠道:“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