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棒球服收着衣摆和袖口,荧光绿的边纹只有这么年轻的男人穿上才能恰如其分驾驭住低调的骚气和蓬勃的朝气。
下面一条黑色运动裤也是收裤脚的设计,显得肖依然腿又长又直。
换好拖鞋,肖依然去厨房往柜子里放那些营养品,冯柘招呼聂踱上餐桌吃粥。
厨房里有几个没来得及洗的碗,肖依然卷袖子快速洗干净放好,回客厅大喇喇坐沙发里,接着聂踱刚才看的电影看了下去。
电视柜上摆着个烛台,上面红烛烧了一半儿,蜡液还保持着向下流淌的动势。
这是吃过烛光晚餐了?肖依然往餐桌瞄过去,盯着冯柘,目光变得阴鸷。
“吹温了再吃,这里面加了小南瓜,地里刚熟就摘了空运来的,我留意给你从乡下一处农基地要的。”冯柘把热粥摆到聂踱面前,再把小勺子塞他手里。
“谢谢。”聂踱笑笑,舀一勺粥缓缓吹上面的热气。
肖依然非常讨厌他们俩之间这种温馨甜蜜的气氛,好像其他人在这儿都是多余的。
冯柘这老小子对聂踱什么意思,肖依然同为男人再清楚不过。
聂踱虽然三十三了,可他身上都是经过岁月打磨的成熟和韵味,没有一点儿世故油腻,有的只是沉静内敛,从容儒雅。
以及,肖依然始终觉得聂踱不管活到多少岁,他性格里那份坦然和率真都显得特别年轻。
他知道这样的聂踱看上去有多勾人,就连他这个小了聂踱十岁的大男孩儿都抗拒不了聂踱的诱惑力,更何况冯柘这种见惯了花红柳绿,更明白初心难得的老油条。
聂踱就像是很多人转身再也遍寻不得的,人生中最初的那颗散发着清甜滋味的糖。
有些人随着岁月流逝,甜味会变的苦涩,变得复杂难咽。
聂踱不会,他永远甜的清淡,甜的不张扬,不低级,让人尝了还想尝。
也不知道冯柘到底尝过没有……
肖依然甩掉拖鞋,躺在沙发上用手支着脑袋,“是不是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啊?”
聂踱动作顿了顿,继续把粥往嘴里喂,“可能吧,我不清楚。”
“我那时候刚感冒,据说感冒一开始最容易传染,你还上赶着跑我家给我做饭,陪我睡觉。”肖依然故意瞥看冯柘的反应,“咱俩出一身大汗,我倒是好了,你跪了,也不联系我让我对你负责。”
年轻男人就像横在沙发里暂缓攻势的肉食野兽,只不过他懂得用语言去挑衅屋里另一只蛰伏的毒蛇。
冯柘姿态闲散的坐在餐椅里,聂踱对他抱歉的一笑,让他本不想计较的心思多了几分烦躁。
肖依然的话,与其说是雄性之间宣誓主权,不如说是在羞辱聂踱。
冯柘可是把聂踱当成珍宝一样呵护了几年,他虽然不会介意聂踱身边都有谁,有过谁,可那些人在冯柘看来迟早会变成过眼云烟。
哪有过客喧宾夺主的道理?宝贝就是宝贝,垃圾,就该闭上散发臭味的嘴。
“还好。”聂踱慢悠悠继续吃,四平八稳开了腔,他得在冯柘嘴里的毒芯吐出来之前把肖依然摁住,否则惹毛了冯柘,肖依然只会遭殃,他温柔的看着冯柘,用眼神安抚这男人的毛躁,“反正我也一感冒就跟冯柘在一起,病毒应该早从我身上转移过去了,我应该很快就康复。”
冯柘挑个眉,聂踱这只慵懒的猫一旦伸出爪子,也是一下就能出血的尖刻。
“在一起?”肖依然可没忘记聂踱对他的承诺,他们只要一天不分开,聂踱就不会招惹别人。
他动作缓慢的坐起身,眼底的阴翳即将喷薄,“你说你最近一直在陪冯柘睡觉?”
冯柘心说这种好事儿我可求之不得,跟着聂踱口风接了下去,“可惜你病着,我都没敢使劲儿。”
“跟你说了,不用那么温柔,我被某些人摔摔打打到现在,非常扛折腾。”聂踱继续吹粥吃粥,就好像再说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在讨论自己,“今儿晚上别忍着了,我挺得住。”
“那敢情好,我会提前沐浴熏香,迎接你把身心彻底交给我的神圣一刻。”冯柘站起来,“你跟老相好聊会儿吧,别有了新欢,冷落旧爱,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有大度俩字,我拿捏的恰到好处。”
聂踱却觉得这种刺激还不够强。
他擦擦嘴,朝冯柘一伸手。
冯柘立刻会意,绕过桌子牵住聂踱手,俯身低头就要亲过去。
肖依然是突然冲过来的,一把拽住冯柘胳膊把他往后方抡,冯柘小时候为了强身健体练过拳,回身稳住脚下朝肖依然脸上挥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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