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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老头（第2页）

梦悠然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的神色，下意识的就要冲过来，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终是没过来。

上官玉儿则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将他扶住，一脸焦急道：“你怎么样？”

月盈勉强一笑，说道：“没事！”然后向梦悠然看去，可是此时的梦悠然早已转开了目光。

“渌水宫《玄亭阙文》不过如此。”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这也是从第一个杀手现身到现在，对方第一次有人说话，可是根本无从捕捉声音的方位。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人绝非善茬。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的杀手都回到了那四艘战船上，看那数量好像经过刚才这一轮厮杀，并没有减多少。好多人再次陷入了绝望中。

月盈上前一步说道：“阁下是何人？”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夫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和你们这些小鬼浪费时间了。”

此刻群情激愤，最愤慨的无疑是何少离沈希希和月盈，因为只有他们清楚这人即使不是全部事情的始作俑者，也绝对是屠戮静轩阁的幕后黑手。

月盈又道：“阁下如此身手难道不敢现身吗？”

“不敢？现身又能怎样？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认得我？”

苍老的声音中满是落寞。

何少离难掩内心的波澜，当日静轩阁血淋淋的场面终生难忘。他和沈希希曾在几位阁主的墓前发过誓，定会将凶手找出来，替静轩阁惨死的一百二十三人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站在了一众杀手的前面。

所有人都向前方望去，只见老者背着手佝着背，头顶稀疏几缕白发向后梳着。面上深深的皱纹和低垂的眼帘，彰显着他历经了世事沧桑，从他褶皱内嵌的嘴唇能看出口中已然没有几颗牙齿。

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人敢轻视他。

申屠豹问道：“这老头是什么人？”

一向自诩无所不知的慕容珏此刻也没那么肯定了：“夜莺领主尹春秋统领夜莺五十余载，如今已是耄耋之年，难道就是此人？”

其实老者一出现，多数人都这般猜测，慕容珏的话更让众人坚信，他就是尹春秋。

月盈则是轻轻拨开上官玉儿的手，再次上前一步，然后强提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屠戮静轩阁，是你做的吧？”

老者微微一笑，摆出一副慈态，淡淡回应：“是又如何？”

看着他仿佛在应承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月盈顿时怒火中烧发指眦裂，其他人也是愤愤不平。

他这一承认，有些人心中开始忐忑不安。既然这人是夜莺领主尹春秋，那就说明，残害静轩阁的人确是夜莺。

难道连漪长老是对的？难道他们中途折返当真是冒天下之大不讳？

这种结果让他们一时间无法接受。

倘若真如此，今后，他们的宗门在江湖上将永远抬不起头。他们这些人，也将一举成为宗门乃至整个江湖的罪人。

慕容珏脸色很难看，他身为慕容家的人，如果在这上面出错，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上官玉儿慧目如炬，看出了梦悠然的异样，她嗤嗤一笑道：“梦仙子可是后悔了？”

梦悠然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盯着那老者。上官玉儿白了她一眼，然后也转过头看向前面。

这时何少离上前一步，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人们不由得诧异，刚刚慕容珏不是说了，此人是尹春秋，怎么又问？

老者看了一眼何少离和他手中的运蝉，哂然一笑：“对你们来说，我是谁还重要吗？”

言外之意很明显，可是何少离却继续追问道：“看你年纪，想必也是声名显赫之辈，为何不敢亮出身份？”

老者似是有些生气，眼睛一眯，再次看了看何少离和他手中的运蝉，然后一改慈善面目，冷冷道：“小子，本想解决掉明月的徒弟，既然你找死，那便先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