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终结,在这里不会有鲜花,不会有葬礼,更不会有我的妻子和孩子。
能够陪伴我的只有望不到边的沙漠以及凶猛的狼群,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恶果。
西里昨天死了,我吃了他的尸体。
他临死之前跟我说,他早就从星图中看到了我们这次行动必然失败,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相信了他的信仰!
他还说我们死去一定会下地狱,因为只要参加了这次行动,就永远沦为了撒旦的奴隶。
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想要再问,可他却死了。
现在我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我发现西里是对的,我们都将沦为撒旦的奴隶,永远与上帝无缘。。。。。。
马可西里·梅耶尔
1947年4月6日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论文撒旦的奴隶,永远与上帝无缘?”我喃喃自语。
这句话实在古怪,一定另有含义。
“那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不曾想,那伯伯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具体的含义我也不清楚!”
那伯伯轻轻抿口茶水。
“只不过确实如他所说,参与行动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除了我跟你爹!”
“都死了?”我有些难以置信。
“死了,却还活着!”
我能感受到那伯伯此时的痛苦,他紧闭双眼,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全身不自觉的用力。
“什么意思?”我试探道。
那伯伯没有搭话,似乎此刻已经陷入无边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回忆就像无尽深渊,越是凝望越是深陷。
痛苦仿佛拥有无穷引力,一旦陷落便会被拉扯,难以自救。
“那伯,您没事吧?”我关心道。
“我没事!”
那伯伯勉强睁开眼,狠狠晃了晃头,随后用手轻柔太阳穴。
我清楚这种感觉,就像身世的谜团,一直萦绕着我,理不清剪不断,像是无形的大手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我决定先问些轻松的话题,将那伯伯拉出回忆的黑洞。
“那伯,当年您跟我爹是怎么出来的?”我笑着问道。
那伯伯伸手撸起左手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指着说道:
“当时伤口发生严重感染,必须送到医院救治。”
“我爹留下来陪您?”我问道。
“没错!”
那伯点点头。
“不过,陪我并不是他唯一目的!”
“什么意思?”我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