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头昏脑涨,意识模糊,见鬼,不就是昨天团队科研研发成功,通过国家测试,大老板一挥手举行了庆功酒会,自己这个在团队中打杂的都能够参加,结果喝醉了,谁能知道那酒的后劲这么大!而且,是谁在自己耳边吵来吵去的,不知道喝醉酒的人伤不起码?
“没用,破荒丹已经失去效果了,荒气入体!无药可救!”
“不可能,不可能,少爷只不过是被尖爪魔鼠抓破伤口而已,不可能,不可能,医师,您在看看,您再看看!”
“破荒丹虽然可以破解荒气的,但也只是针对初期荒气感染,而且效果还因人而异!现在只能靠少爷自己的求生意志了。如果运气好。。。。”
“哼!运气好又能如何?熬过荒气入体,不死也只能成为一个荒人!不是发狂发疯而死就是终身不得入大秦国!”
“家主大人,难道你要,,不,,不,不行,,,,”
“够了!不管如何既然他已经荒气入体,自然不能再待在家里!难道要整个苏府的人都被感染成为荒人吗!!”
“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如死自当一切介休,如活,,,,驱逐之黑暗荒地!”
中州历365年,雷州天雷关外官道
雷州天雷关自十年前建立之日起,一直担负起抵御荒兽,魔兽入侵的最前线,经历大大小小战役,高大厚重的城墙,耸立如林的碉堡,箭塔,繁杂如星的守城阵法纹络,巨大的元气大炮安置于城头之上,每一尊元气大炮,无不为镇守天雷关留下赫赫威名。荒兽血,魔兽血,人血混合在一起洗刷不去的城墙,无不透露出萧杀气息!这里是镇守九州联盟的大秦国南方门户最顶端!
伴随着清晨朝阳的升起,青铜大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商人驱赶着马车,挤压着货物缓缓而去,被人们恐惧的黑暗荒地,在他们眼中却是聚宝之地,粮食,绸缎,货物贩卖出去,换取黑暗荒地上的魔兽皮毛,骨肉,獠牙,一来一回就是巨额的回报。
不少佩戴长剑,手持各类兵器,身骑高头大马,在几名一身劲装,天庭饱满,明显经验丰富的领队带领之下一骑绝尘而去,稚嫩的脸上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他们是雷州各大宗门的弟子,有的来自学院,有的来自宗门,有的来自个军队!黑暗荒地!是他们试炼之地,没有经历过魔兽袭击,荒兽洗礼,怎能在天雷关上生存下来!
更有不少衣着破旧,满脸污垢的荒民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带着自己狩猎的魔兽猎物来到天雷关外,迎接他们的是天雷关城墙之上的精铁箭雨和大声叱喝!天雷关,不会允许任何一个被荒气感染的荒民进入。这些荒民只得在天雷关外自发的聚集起来,跟来往的商户交易,在明知道被欺压,压榨之下,换取需要的粮食,布匹,生活用品。
一辆没人任何家徽的马车在数名身着戎装,手持青铜长矛的士兵押送下缓缓驶出天雷关,直到马车消失在官道之上,数名士兵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名士兵感叹道
“嘿,真是事事无常,谁能想到昨天还是堂堂苏府三少爷,雷州天雷学院的天之骄子,今日却是命不久矣的驱逐之人!”
“这该死的荒兽,该死荒气!他算是好的,可以活着离开天雷关,我可听说,不少家族,学院试炼之人黑暗荒地被荒气入侵,破荒丹无效,最后直接被杀了,比起他们,这苏府三少好多了,至少现在还活着!”另一名士兵摇了摇头,每年每月被魔兽咬伤,破荒丹无效乃至荒气入侵死去的不知道多少,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活着又能如何?最多两年寿命而已,直接荒气入体,熬过荒气锻体算他命大,可成为荒人又有几个能得善终的?不是自杀就是发狂发疯被人杀死!早晚一个死而已,嘿,就是不知道这三少成为荒人后觉醒的荒技是什么?”
“虎毒不食子,苏府驱逐三少算的上是没办法的办法,不然等着他发狂将家里人都杀了?还是等着他将苏府人都感染了?苏府人同意,城守大人也不会同意!这天雷关数十万百姓更不会同意!走了,走了,今日一别,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也别多想了,最少这小子还能活个两年,你们呢?给我多训练去,别两年后那小子还活着,你们却死了!散了,散了!”
明显是头领的士兵神情懒散的挥了挥手,监视押送被荒气感染之人离开天雷关,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习惯,只是想起每一年的荒兽入侵,能活下来守城士兵的却寥寥无几,与其关心别人,不如过关心自己。
马车走出官道之后,道路明显崎岖起来,黑暗荒地植物茂密,繁盛,比起关门各种动植物明显的变异,变的粗大,怪异,带着各种斒斓色彩,如你一不小心被吸引,或许一下刻就被隐藏在其后的魔兽咬死,咬伤,或者被荒气变异后的植物缠绕,感染,黑暗荒地,可不是只有魔兽才会感染人。因此,大多数人都是顺着官道,乃至小路而行。
驱赶马车的两名马夫脸色阴沉,空气中的荒气刺激着他们的皮肤如针扎般痛处,眼中恨意更深,一挥马鞭,偏离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