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陡然沉了下去,阴冷地看着江辞无,一字一顿地说:“江、辞、无!”
江辞无敷衍地说了句:“爷爷在此。”
他瞥了眼周围的厉鬼,虽然陆达也在阵法里,但那些厉鬼仍然是受他操控的,没有攻击陆达。
陆达阴沉沉地看着他,知道在场的厉鬼都不是江辞无的对手。
他没有操纵厉鬼,而是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让厉鬼去对付另外两个人。
余光瞥见一道寒光,江辞无侧身躲开,抽空扫了眼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用的武器。
又是一剑从身后刺过来,他偏了偏头,软剑一剑劈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陆达的软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柱子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江辞无看着他剑锋凛冽的光芒,心想。没有武器怎么办,只能去抢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对荣道长说:“小荣道长,把厉鬼引过来。”
江辞无毫不避讳陆达,陆达动作微微一顿,一时间不知道江辞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荣道长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见江辞无的话就引着厉鬼攻向陆达。
陆达动起手来不分敌我,不管是面前的人是人是鬼,提剑就刺。
三个人加上漫天厉鬼打的不可开交。
张合周围的鬼都被纸扎小人缠住了,他稍稍喘了口气,见江辞无又要打人又要打鬼,懊恼自己刚才怀疑了江老板,跌跌撞撞地捡起地上的蒲团,朝着陆达扔过去。
陆达本来打江辞无就不占上风,现在不仅有阻碍视线的厉鬼,还有会剑术的小道士,更不占上风,完全没有留意角落里有个人朝着自己扔东西。
后脑勺挨了一记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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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达阴柔的脸变得扭曲起来,阴恻恻地看了眼张合,竟然被个废物普通人砸中了。
张合吓得又扔了一个蒲团过去。
陆达一剑砍断蒲团。
他气得有些癫狂,一个箭步冲向张合,众多厉鬼跟随着他的步伐攻向张合。
陆达身后有数不清的厉鬼掩护,他没有把拿着桃木的荣道长放在眼里,江辞无没有武器,暂时奈何不了他,准备先把像苍蝇似的张合解决了。
走到张合面前,他提剑就刺,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微风。
在他要刺中的前一秒,一道重力打在他手腕上。
陆达力度不稳,手腕一松。
江辞无趁机抢过了掉落的剑。
陆达沉沉地看着江辞无,他大意了,江辞无的气息夹杂在厉鬼中根本察觉不到。
江辞无没有给陆达太多反应时间,不管周围碍事的厉鬼,刺向陆达心脏。
软剑和普通话的剑不同,江辞无以前从来没碰过,他的目标是陆达心脏,但软绵绵的剑刃却刺中了陆达的胳膊。
陆达闪躲不及,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他抹了把手里的鲜血,阴冷一笑,用力的按出伤口上的血,以自身献血为引,掐诀施法。所有厉鬼都癫狂起来,阴煞之气增长了数倍,浓重的黑气萦绕在庙内,阻挡遮掩视线。
庙外甚至都出现了不小的动静。
江辞无瞥了眼微开的门,隐约看到几抹灰黑色的道袍。
陆达冷冷一笑:“来得倒快。”
他操控厉鬼挡住江辞无和荣道长,大步往阵法外走。
他快步走出阵法,站在阵法边缘,不忘扭头对江辞无说:“我亲自设的阵法,你以为能困住我么?”
江辞无挑了挑眉,嗤笑道:“反派死于话多。”
陆达缓缓咧起嘴角:“那也有你们替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