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白注意看了下那个人,模样十分秀气,看似文弱书生。
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发现多了一个人,而楚浮白也没有向他介绍那个人。
于是王慕白问那人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众人闻言,这才惊讶的发现亭子里多了个人,武人立刻警觉起来。
他们都是七重、八重天境的高手,寻常武人连近身都不能,但这人不但悄无声息的接近了他们,而且还不着痕迹的融入了他们,这等修为,显然是远远超越他们的。
武人下意识后退,亭中瞬间就只剩下楚浮白、王慕白和那个人。
楚浮白上下打量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岁模样,生的清秀俊俏,单以外表来看,还真不好区分是男是女。
喉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那人的脖子太好看了,又白又细又长又光滑圆润,一般的女人都长不出那样好看的脖子,更何况糙汉子?
说没有,又隐约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凸起。
他正研究那人性别呢,那人却端着酒杯示意。
“楚驸马,小可敬你一杯。”
楚浮白见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便也举起了酒杯:“干杯。”
与楚浮白的随意不同,三道五家的新秀十分凝重,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楚浮白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问道:“你是谁?”
“区区闲人而已。”
楚浮白很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我很忙,一点都不闲,再见。”
那人不急不躁的笑道:“听说驸马在奕城杀了很多人。”
“你这就叫诽谤知道吗?我杀的没几个。”
“斩首过千,城防杀叛军过百,这难道是讹传?”
“斩首过千,没一个是我动的手;杀敌过百,战场上还嫌少呢。”
那人点点头道:“好像有道理,不过驸马毕竟杀了。”
“你什么意思?要我偿命?你是谁家亲戚?”
“我谁家亲戚也不是。”那人看了眼亭子外的人,“不过驸马和这位文人比三道五家的胆子大多了,他们都逃了,你们却不逃。”
楚浮白以为新秀们会生气,但看了才惊奇的发现,新秀们非但没有回应那人的轻视,甚至都不敢表露出不满。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个武人,难道敢不给三道五家面子?
但他面色依旧如常,竟哈哈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有他们那样的功夫,说不定跑的比他们还快。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略一抱拳:“承蒙驸马垂询,山野村人,贱姓吕,双口吕,草字自然,道法自然之自然。”
“吕自然?好名字。”
“敢问驸马,此名好在何处?”
“你随口一说,我随口一夸,哪有那么多寻根究底?”
吕自然笑道:“我来刺杀驸马,驸马觉得也不必寻根究底?”
楚浮白一愣,果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