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吴清剑。
平常长房的人,仗着老一辈的已逝,只要他们二房稍微严重地惩处,就会抱着老大的灵牌来哭诉。
大伯当年对自己不算差,所以吴清剑虽然在工作上,对一众手下是杀伐果断,但一面对大伯的灵牌,就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吴中诚从轻发落。
今天好了,曾明亮是已故姑姑的后人,可不会顾忌什么,该出手的时候就会出手。
什么?你哭你家曾爷爷?
哼,他也会哭他的太外婆啊!
看谁拼得过谁!
吴清剑忍不住在心里暗想,是不是老爸发现了这个曾外孙的脾气和姑姑很相像,而且身手很好,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他带回家里认亲?
以后,长房有什么事,自己二房不好出面管太多的,完全可以让曾明亮去管啊!
四姑姑也是二房的嘛,自家人!
瞧瞧方才曾明亮这句话说得多痛快。
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当年的四姑姑,想必也是这样,有理不饶人,才打出一个凶名,直到现在还让众多叔伯们心有余悸吧?
所以,哪怕发现了四房的吴中峰在偷偷给曾明亮和吴中诚拍照,吴清剑也没有拦着。
同样,离战场最近的吴应霞呆呆地看着曾明亮理直气壮、毫不犹豫地教训着吴中诚,而后者非但毫无还手之力,还被这一巴掌扇得整个懵了,她顿时无比庆幸。
还好自己先前没有昧着职业道德,贬低曾明亮带来的丝绸。
否则,怕是自己也会被这蛮小子一顿教训。
自己可不会武!
万一被打成像吴中诚那个猪哥样,让自己明天怎么去见外人?
没能喝止曾明亮,吴清北顿时急了,又不悦地转向一旁稳坐的杨欢珍:“珍妹,够了吧?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搞得这么僵。”
“表哥,这就是你的错了!”杨欢珍面无表情,闲闲地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你这孙儿对我出言不逊,又辱骂我外孙儿,双罪并罚,该好好教训!你若是还维护他,就是害了他!”
说到这里,见吴清北老脸一变,像是吃鸡不成却惹一身骚,她又故意放缓了声音道:“你放心,只要他老实履行赌约,再跟我孙儿道歉,我孙儿不会把他打死的。”
吴清北的嘴角再度一抽。
他自然听懂了杨欢珍的潜台词。
如果吴中诚不道歉,不履约,曾明亮有可能把吴中诚打残。
毕竟,这不是自家兄弟,这隔了好几辈呢!
吴清北也因此更加恼怒。
可,就算心里怒火滔天,他也不能怎么样。
他不会武。
他若是敢上,难保杨欢珍就不会加入战场。
她可是会武啊!
万一她为了外孙,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他再转向吴老和吴清剑,却见后两者故意看向其他地方。
吴清北心里顿时憋的。
明摆着,这两位就不想帮自己!
是啊,他俩本来就是二房的人,和曾明亮的太外婆是同一房的,怕是乐于看到曾明亮这样狂揍孙子。
毕竟,这几年来,孙子仗着自己那已故爹爹的余荫,着实做出了不少让二房恼火的事情。
再说,吴老和吴清剑也未必对曾明亮有这个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