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最近国事繁忙,身为大将军的江景末更是日理万机。
最近宴国上下军务紧迫,刚收复的一些部落动荡不安,为了防之巩固,江景末几乎一年以来在府中驻足的日子屈指可数,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大丈夫理应以国家社稷为重。如今各地的风情,百姓的哀乐,社会的是非他均收于眼底,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去济技颠危,匡扶社稷,他不可坐视不理。
自从上次的庆贺之喜过后,沈莲衣已经多日未曾与江景末某面了,这样也好,免去了每次见面的无所适从的尴尬。
已过子时,沈莲衣丝毫没有困意,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思绪肆意蔓延。
外面像是起风了,窗蔓被风吹得发出声来,窗幔上的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犹如铃铛的声响。
他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不知正在沙场的他还能否记得,总有一日会在相见,那一日又将待在何时?
如今烛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神。
窗户突然被风吹开,烛火随风跳跃,她起身走过去想要将窗关上。
外面顷刻间狂风大作,这天气真是瞬息万变,房内的烛火被风吹灭顿时房间内漆黑一片。
她到时没有感到有一丝的恐惧,曾经比这更黑暗的地方她都曾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蹒跚的步伐,想要将熄灭的烛火点亮,虽然已是足够的小心她还是被檀木的椅子绊了一下,踉跄的差点倒下。
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坚强,可此刻她还是被一阵阵的疼痛折磨的留下眼泪,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于是大声地喊叫着在自己厢房隔壁的悦儿。
“悦儿悦儿你赶快过来啊。”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撕心裂肺。
机灵的悦儿听到她的喊叫声后慌忙地跑了进来,还好拎着一个火红的灯笼,瞬间房间内变得清晰可见。悦儿见沈莲衣独自在黑暗的房间内跌倒在地,痛苦地□□着。
“侧王妃侧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摔倒了呢?”
悦儿慌忙跑了过来将她搀扶起来。
“啊侧王妃。”悦儿突然大叫起来。
随着悦儿的眼神,沈莲衣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侧王妃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还有一段时间要生的吗”
悦儿看到形势有些不太对劲,便惊慌地问道。
“是啊,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对的。”沈莲衣痛苦地回答说。
悦儿慌忙将沈莲衣搀扶到床上,安抚她先躺下来。
“侧王妃,我看您这是要提前了呢,你先不要紧张我这就去找稳婆过来帮您瞧一瞧。”悦儿安稳她说。
“可是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儿找啊?”沈莲衣有些担心地问她。
根据御医之前的确诊,距离生产还有段时日,所以也就忽略了提前安排稳婆待产一事。如今事发突然江景末有正好不在府中,这一下子让沈莲衣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怎样,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吧,您还记得我们府中茶室姑姑吗?听说来府中之前曾经在乡下为别人接生过,她就在离我们不远茶室里面住不然我先过去将她喊来吧。”悦儿对她说道。
“事已至此只有这样了,你快去快回。”沈莲衣痛苦的说道。
她的额头因为身体的剧痛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