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大队抛出一记狠话,顿时四周的气愤变得诡异起来,在场的人纷纷目光闪烁,眼神怪异的看向叶谦。
那欧阳修身旁的八大护卫更是露出警惕之色,脚步轻移,隐隐有将叶谦包围之势,只要统领一声令下,就会顷刻间将其斩杀当场。
叶谦也是脸色一变,心神大震,没想到这刘大队竟然把话的这么狠,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刘大队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与他并无任何仇恨啊。如果统领真的相信了他的那般言语,恐怕自己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连上露出愤怒之色,忍不住大声喝道:“刘大队,你这是血口喷人!”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欧阳统领明察秋毫,自然会明断,你在这里随意推责,难道是心中有鬼?”
刘大队露出不屑之色,再次将了叶谦一军。
叶谦被气的脸色涨的通红,但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词语。直到此刻,他总算明白,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虽然前世的年龄已然有二十多岁,但毕竟没有真正踏足社会,又怎能和这种军中老油条相提并论。
这时,一旁的梁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寒意,抬步缓缓地走到叶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平静地看着刘大队,淡淡的道:“刘大队,好威风啊!说的这般振振有词,照你这般说来,那我这个老头子也是蓄意谋害统领的同谋了?”
刘大队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慌张,他现在可是知道了这位老者的身份,那可是统领都毕恭毕敬的存在,于是连忙解释:“前辈,卑职只是说叶谦,并没有说您啊!”
“哦?只是说叶谦吗?”梁伯依然脸色平静,“当时是我徒弟带着我过来,如果我的徒弟有谋害统领之嫌,那我岂不是也难辞其咎?”
刘大队听罢,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略带试探性地说道:“不知道前辈的高徒是哪位青年才俊?为何卑职未曾见到啊?”
“笨蛋,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和我们一起来的除了叶谦还能有谁?”
慕容燕儿刚才也是被这个刘大队的颠倒黑白,气得满脸涨红,终于是忍不住跳出来道,“哼!看来就连本小姐都是犯了谋害统领的大罪了!”
听到这话,刘大队顿时脑袋中嗡的一声,犹如天雷炸响,神情恍惚,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实在是没料到叶谦竟然就是这位前辈的弟子,而且就连慕容小姐也站出来为叶谦说话,“这下完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背景如此深厚,怪不得敢将我外甥活活打死,而且还逍遥法外!姐姐也真是的,竟然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我,这不是害我吗?”
欧阳修眉头微蹙,脸色极为难看,“哼!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爷爷作为一国太师,亲自登门让你收我为徒,你竟然始终不肯答应,现在竟然收了这个臭小子为徒,这小子到底哪里好了?”
“更可恶的是,燕儿竟然还为他说话,竟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过今天倒是不好收拾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蹦跶!就算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这一瞬间,欧阳修心中想到了无数个念头,不过从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异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刘大队和叶谦的事情而愤怒的。
将心思藏在心里,随即冷声道:“刘大队,看来你还真的很能啊!这个大队的职务是不是不想当了?”
刘大队吓得一哆嗦,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上,连忙扑通一声跪在泥泞当中,战战兢兢地道:“统领,统领,卑职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拦住他们,还望统领念在卑职的一片忠心的份上,法外开恩啊!”
“哼!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把本统领当成三岁小孩不成?竟然敢糊弄本统领!该当何罪?今日不给你一点惩罚,本统领如何面对梁伯还有慕容小姐!”
欧阳修作为一个营之统领,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岂能想不到这刘大队的心思?起先梁伯没出来帮叶谦说话倒也罢了,但是现在既然连梁伯和燕儿都站了出来,他也无法在偏袒下去。
随即欧阳修神情一肃,冷然道:“来人,将刘大队拖下去,杖打一百军棍,另外罚去他半年军饷!”
“是!”
一旁的田老大领命,叫上田老二,一脸严肃地朝刘大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