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一个校尉闻言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崽子,竟敢自称御史中丞,你知道御史中丞是多大的官么?赶紧滚吧,今天爷心情好,就不追究你了。”
其他士兵纷纷呵斥,赶林瑄离开,否则就射箭了。
林瑄脸色沉冷,他右手在马背上一按,人就冲天而起,转眼间就落到了九米多高的城墙上,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给吓到了。
实际上不仅是城下的百姓,城头上的士兵也被吓得一跳。
校尉好歹也是后天后期的武者,非常明白轻松跃上九米多高城墙所代表的的意义,唯有超越先天境的宗师才可能做到。
也就是说,眼前可能就是个宗师!
等等……林瑄!
校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时感觉头晕目眩,惊骇欲死。
滁州紧靠京城,京城了发生了什么大事,这里基本上都能够听说,他自然知道林瑄的名头,只是先前没有在意而已。
林瑄站在城墙上,拿出腰牌,沉声道:“叫滁州刺史来见我。”
看着腰牌,校尉更是确信无疑,他连连点头:“大人,末将该死,先前冲撞了您,我这就去请刺史大人。”
说着,他连忙转身离去。
……
刺史府。
滁州刺史元世鑫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别驾郭康忧声道:“大人,城外的流民,我看还是要赈济一下。庐州已经发生了叛乱,若是我们这再激起民变,那就不好了。”
滁州离京城太紧,若出个什么事情,京城必定震动。
元世鑫放下茶杯,笑着说道:“郭兄多虑了,我已经封锁了南下的所有道路,没有吃的,他们肯定不会在滁州城外多待,很快就会散去,不会有事的。”
郭康很是心忧,但元世鑫毫不在意,他也没办法。
元世鑫的叔父是门下侍中元尚忠,大唐七大丞相之一,后台硬的更铁一样,就算是发生了民变,元世鑫也不会出事,但他这个别驾肯定会倒霉。
郭康又说道:“庐州之事,看样子朝廷还不知道消息,我们要不要上报?朝廷早点平叛,绿山军也不会打到我们这里来。”
元世鑫淡淡摇头:“这是庐州之事,我们滁州就不要插手了。”
郭康见此只能哀叹,他这些天每天变着法子的来劝说,元世鑫就是不为所动,而他派人送往京城的信都是石沉大海,他也没辙了。
哒!哒!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校尉就走了进来,高声道:“启禀大人,御史中丞林瑄已到滁州,人就在城墙上,他点名邀您去见他。”
郭康闻言神色激动,林瑄来了,太好了。
元世鑫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淡淡道:“本官乃滁州刺史,正四品官职。他林瑄不过是御史中丞,正五品而已,乃是下官。他竟然要求本官去见他,实在是不知尊卑。你去告诉他,要见本官可以,来我刺史府。”
郭康惊色道:“大人三思。林瑄不仅是御史中丞,掌握弹劾之责,同时也是银青光禄大夫,官位比我们高,我们去见他很正常。”
元世鑫淡淡:“区区文散官,谁会当真。”
郭康神色变幻,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元世鑫好。
林瑄虽然官位比你低一品,但人家是朝官,而且还是御史中丞,就算你爹元尚忠见了都要放平姿态,你凭什么这么颐指气使?
校尉无奈,他看了看别驾,见别驾叹息,只好点头称是,转身就走。
……
城墙上。
林瑄眺望着天边。
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只余下最后一抹血色。
校尉匆匆赶来,心虚道:“大人,我们刺史说,您要见他,就请去刺史府。”
林瑄怒极而笑:“好大的官威,本来我还想放他一马,他这是自寻死路。
擅自封锁道路,隐瞒庐州叛乱之事不报;
玩忽职守,置城外百姓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