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楚浮白一脸疑惑。
项文礼冷声道:“没错,你视我洞庭才子如无物,便是羞辱!”
此言一出,三楼所有人,包括请来品鉴诗词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也都对楚浮白怒目而视了。
楚浮白都有些愣住了:还能这样强词夺理吗?
要比强词夺理,谁还能夺过楚浮白?
“视洞庭才子如无物?这从何说起?你们就在这里站着,你还拦着我的路呢,我要是视你如无物,应该直接过去。哦,难道你不是才子?在座这么些人呢,都不是才子?”
项文礼冷声道:“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我不信你能写出这样气象宏大的诗句,你拿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半首诗就想压我们洞庭一头?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薛南竹惊喜的道:“你又写诗了?”
“没有,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半首诗。我说有人能写出可以媲美这几句的就说全诗,结果没有。”
项文礼可算逮到了:“你也承认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是吗?”
“我承认又怎么样?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你也不知道,都不知道那算我写的也没毛病吧?”
“谁说我不知道?”——这话不是项文礼说的,而是一个令人意外的人。
项淳推开试图阻止他的桂花,走上前傲然道:“这首诗我听过,之前与项文礼兄在酒楼饮酒,他便说了这半首诗,下文还没有写成,想来应该是你当日也在酒楼。”
薛南竹急道:“你胡说!”
楚浮白拉住她,笑道:“这样也行?那行吧,就当是你们写的。”
他是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在座的岂会让他海阔天空?
众人纷纷指责楚浮白,薛南竹急的连声为他辩解,可谁又会听她的?
楚浮白只冷眼看项文礼,后世某些文人和所谓的文人脸皮厚,对抄袭这种缺德事并不放在心上,如果没有法律管着,估计就没他们不敢抄的了。
据说古代人好面子,遇到这样的事,在道德上是不是会有羞愧之感呢?
很明显,这和是不是古代没有关系,只和人性有关系。
项文礼并没有否定,或许他想否定,但项淳为他背书,他也不敢否定。
不管因为什么,项文礼都没有否定,而且欣然接受了项淳的说法。
“不错,那正是我前几日所作,李公子请给我一个解释。”
楚浮白哈哈一笑,道:“你说是就是吧。实在无聊,不想陪你们玩了。”
他拉着楚浮白就要走,而负责品鉴的岳城那两个德高望重的大文人叫住了楚浮白,问道:“适才那半首诗当真是公子所作?”
楚浮白对老人家向来都还算礼貌,他笑道:“大人若是相信,那便是我写的。大人若是怀疑,是不是我也无所谓。”
“公子的半首诗,确实非同凡响,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二句更是道尽了洞庭之气象,今日诗会,尚未有过这样的诗句,公子何不留下全诗,也让老朽开开眼。”
楚浮白摇头,他也想说全诗,但这是杜甫的又不是李白的,他不会背啊。
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