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文人,享受朝廷和百姓的供养,凡事当以朝廷与百姓为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少些风花雪月,莫要沉迷享乐,方才对得起朝廷与百姓的供养,方能配得上文人二字!各位,你们先玩着,后会有期。”
楚浮白抱拳拱手,带着薛南竹离开三楼,只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文人。
还有眼中泛起异彩的桂花等才女。
薛南竹看楚浮白的眼神满是崇拜:“公子,南竹还是小看您的气魄了。”
楚浮白也不理会,只大步走出岳阳楼,这才松了口气。
“我有个屁的气魄,就是装而已,你啥时候见我先天下之忧而忧过?我可是最沉迷享乐的那个。这一点,你可是最了解的哦。”
薛南竹点头道:“南竹了解,了解的。”
楚浮白一怔,估计俩人想的不一样,但也没有多说,只谈起了眼前的美景,缓缓走下台阶。
崔玉奴正在湖边坐着,身旁放着他们的行李,还坐着渔家小姑娘红鲤。
两人聊得正欢,见楚浮白和薛南竹下来,崔玉奴也只回头道:“你们怎么才回来?玩得开心吗?”
“也就那么回事吧,南竹挺开心的。”
楚浮白来到玉奴身边,也坐了下来。
“哪有。”薛南竹也与三人并排坐下:“姐姐你没去真可惜了,他今天不仅写诗了,还作了一篇文章呢,写的可好了。”
崔玉奴撇撇嘴,道:“他本来就是文人,非得不要脸的往武人上靠,底子还是个文人。”
楚浮白坐在台阶上,笑道:“格局小了,文武都是艺,干嘛非要分的那么清楚?学武的就不能看书识字了?学文的就不能强身健体了,没有那样的道理嘛。眼光放宽点,别学傻子。”
他所谓的傻子,就是后世搞文理对立的那些个。
学文也好,学理也罢,都是文化,彼此也都有关系。
没有一个数学家、物理学家只认识符号,只学相关专业的。
也没有一个文学家、思想家全然不懂数理化的。
彼此互补的东西非要搞成对立,那种人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坏蛋吗?
“船呢?”楚浮白问道。
崔玉奴笑道:“我让他先走了。”
楚浮白道:“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崔玉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义女红鲤。”
干女儿?楚浮白是有些吃惊的。
原来崔玉奴和红鲤十分聊得来,便动了收她为义女的打算,与船家商议他倒是也挺乐意,于是崔玉奴给了船家一百两银子,红鲤便成了她的义女。
楚浮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把人家买下来了?让她与父母分开不太好吧?你这么做可是有些过分了。”
红鲤听到楚浮白责怪崔玉奴,赶紧为她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娘也是为了我好,你不要责怪我娘。”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那么亲厚了?
薛南竹拉了拉楚浮白的衣袖,道:“公子居庙堂之高,自然不了解江湖之远疾苦。”
“了解不了解的,这都不对啊!”
薛南竹凑近低声道:“不管是红鲤,还是红鲤的爹娘都只会觉得一百两银子更重要。这关乎一家老小的活命,没有对错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