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在哪顶轿子里不重要,就算知道也没用,难不成还能冲过去抢人?
“玉奴,你注意一下落单的丫鬟。”楚浮白吩咐道。
可惜,没有一个丫鬟是落单的。
楚浮白吁了口气:“难道是看的太紧了?要不我们上去瞧瞧?”
轿子缓缓上山,直到全部踏上台阶,项家下人才散去,岸上也恢复了原有的热闹。
楚浮白和崔玉奴来到岸上,一时间看不到疑似丫鬟的人,便在旁边的茶棚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他们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一个小丫鬟慌张的下山,焦急的左顾右盼。
楚浮白点点头,崔玉奴起身款步走向丫鬟,与那丫鬟聊了一会儿,丫鬟悄悄塞给她一方帕子,便匆匆跑进了马车换轿子的大院。
崔玉奴回到茶棚,把帕子铺在桌上,但见上面有两个用血写成的大字。
“帮我”。
楚浮白叹气道:“桂花与我,都小看了项家对女眷的约束。”
崔玉奴问道:“怎么说?”
“原本我们商定的是侍女在山下等候,可结果却是上山之后又急匆匆跑到山下,想来是没有机会。她甚至都没有写完整的信,想来也是怕写成的信会落在别人手中。再有她是用血书写的,想来很是紧急了。”
崔玉奴道:“那怎么办?今天动手吗?”
“怎么动手?去尼姑庵抢人?万一尼姑庵里有高手怎么办?这不打草惊蛇了吗?想让桂花忍忍吧,我再想办法。”
崔玉奴忽然笑道:“我们可能会有麻烦了。”
大船上,走下来几个带着刀剑的男人,楚浮白淡定的喝茶,崔玉奴则把帕子收了起来。
那几人围过来,不客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楚浮白看了眼他们,也十分不客气的道:“你们是官府的?”
崔玉奴忙制止他,她笑着对那几个人说道:“抱歉,我家公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各位有何指教?”
“刚才,你和那个丫鬟说了什么?”
楚浮白故作淡定的饮茶,心里却有些打鼓,如果崔玉奴没有和丫鬟提前通气,那这事儿的问题就严重了。
崔玉奴道:“我们不是本地人,我家公子听说这里有观音庵,本想上山礼佛随喜,却不知这原来是项家的庵院。今日算是白来一趟,是以我家公子很不开心。适才我看到丫鬟姐从山上下来,便想打听一下。几位大哥,那丫鬟做了坏事吗?”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走,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说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楚浮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里还是不是大罗的土地?”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是项家的土地,你们走不走?再不走,别怪老子不客气。”
“大哥,这小妞倒是好看,在这里要等两天,要不,找点乐子?”
“别惹事。”
“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管他呢,别说,这小妞年龄刚好,我就好这口。”
那几人旁若无人的讨论,崔玉奴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差了,但楚浮白不发话她也不好生气。
楚浮白缓缓站了起来,那些人立刻警觉:“你想干什么?”
“你过来,我有句话想单独跟你说。”楚浮白指着那个要拿崔玉奴“找点乐子”的人。
那人上下打量楚浮白,分明就是个斯文书生,有何可怕?
“小子,知道项家吗?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说话时近前几步,看样子是想修理楚浮白,但楚浮白率先出手,扬手便是一记大耳刮子抽他脸上,直接给那人打得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