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才女想到的办法也都和楚浮白想过的差不多。
无非就是用快船送走,或者利用长公主作为幌子之类。
楚浮白便把营救观音庵诸女最大的难处告诉了她们。
“关键在于武人!即使长公主坐镇,项家不敢搜船,但只要有宗师境武人靠近或登船,便可以轻松知道船上藏了多少人。快船也不是不可以,然最大的问题还是武人。宗师武人在湖面上行走奔跑如履平地,我们的船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他们呀。”
桂花道:“所以,最麻烦的还是武人?驸马为何只想着藏匿、逃跑,却不想如何解决武人?只要解决了武人,其他不就都解决了吗?”
“首先,我不知道项家藏了多少宗师武人,都是些什么人。其次,我还不想和项家正面为敌,如果我想正面为敌,早就搂着你逛街去了。”
桂花脸一红,扭捏低头,不敢再说。
婴宁忽然问道:“武人那么厉害吗?隔着几层船板也能找到人?”
楚浮白看向崔玉奴,崔玉奴解释道:“武人再厉害也只是人,只不过武人的耳目十分聪敏,三十丈之内,一呼一吸皆清晰可闻。”
两大才女皆十分震惊,楚浮白也惊声道:“没那么厉害吧?”
“是你没那么厉害。你的七重天境的掌力约有三丈,寻常的八重天境也可打伤五丈开外的人,我的掌力可以打到八丈上下,耳目也是一个道理。”
楚浮白苦笑道:“难怪七重都不敢跟八重打架,差距太大了。”
婴宁问道:“三十丈可闻呼吸,那说话呢?我和桂花说话,要走多远玉奴姐才听不到?”
“百丈以内,清晰可闻。”
楚浮白再一次忍不住惊呼,百丈,也就是三百多米。
两个柔声细语的女孩子聊天,寻常人离十米怕就听不到了,崔玉奴竟可以在三百多米的地方“清晰可闻”,那她的耳力,岂不是相当于寻常人等的三十多倍。
这样可怕的听力,除非拉开足够远的距离——他更加绝望了。
桂花道:“难怪了。上次项家人来此,我本以为你们小题大做,没想到武人的耳目竟如此厉害,难怪要藏到那么远的地方。”
婴宁道:“真的那么厉害?我不信,玉奴姐,我们能试试吗?”
崔玉奴也是闲着没事,便笑问道:“你想怎么试?这院子可没有百丈啊。”
婴宁笑道:“我找个房间,在里面说几句话,玉奴姐可能听到。”
崔玉奴道:“任何一个房间,随你。”
婴宁兴奋的拉着桂花就走:“你来做个裁判。”
两人跑到十来米之外的房间,那正是桂花的卧房,她们把房门紧闭,可这么近的距离,关不关房门有何意义?
别说崔玉奴,便是楚浮白在刻意为之下,也可以清楚听到婴宁说了什么。
“玉奴姐,能听到吗?”
两才女刚打开房门,楚浮白就大声道:“你玉奴姐听到了。”
婴宁又跑回房间,楚浮白还跟着凑热闹,但这回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崔玉奴道:“婴宁说你是大坏蛋。”
等两大才女出来,楚浮白道:“婴宁,你敢说我坏话,当心我打你屁屁。”
“驸马。”婴宁羞的直跺脚。
桂花惊叹道:“玉奴姐你好厉害啊!婴宁说话声音很小了,我在屋里都没有听清楚。”
婴宁偏不服气,拉着桂花道:“不行,我想再试试。”
楚浮白笑道:“小姑娘还玩上瘾了。”
崔玉奴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事,陪她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