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倒是胸有成竹:“如今蓬莱公主在皇帝身边处理朝政,驸马也曾说过,皇帝之所以把两位驸马赶出京城,便是怕你们通过公主影响朝政。其实这何尝不是对你们的考验呢?”
楚浮白也曾这么认为,他在北山县和蜀地都挺努力的,直到得知黄龙帝有害他之意,他才不再往“考验”方面想。
但此时听李丽质这么一说,当时若有所思,隐隐似乎抓到了什么。
“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的大驸马。”李丽质手上加几分力,楚浮白随即倒吸凉气,赶紧求饶让她轻点,李丽质媚笑道:“皇帝让你们出京,给你们钦差的权力,是要看你们能办成什么事的,如果你还像在京城时那样该有多好呀,又贪财又好色,胆子也小……疼疼疼!你讨厌用那么大力。”
“抱歉抱歉,你倒是提醒我了。”
楚浮白真想给自己俩耳光,他怎么就没想过呢?
考验。
李丽质说的没错,黄龙帝让两个驸马出京就是考验,但考验的不是他们的能力,而是他们的无能。
他们表现的越无能,黄龙帝就越放心,可他偏偏干差了,出了京城立刻就招揽了一位八重天境的小宗师做护卫,在北山县大胆启用袁玮,并在极短时间内解决了盘踞北山县的豪绅,然后甩出足以让天下读书人热血沸腾的座右铭“横渠四句”,一夜之间瓦解刘家在南山县的势力。
这种胆量和果断,显然不是黄龙帝想要看到的,于是他让楚浮白去蜀地送死,但没想到,楚浮白又给了他惊喜,在蜀地玩了几天,不仅和三道六家的新秀成了朋友,还收服了红龙山蛮獠,更是果断处理上千人,逼的奕城州牧起兵造反,再顺势将其铲除。
而奕城之后,便没有圣旨过来,黄龙帝在想什么?
李丽质继续说道:“如今蓬莱公主在朝堂风生水起,朝臣对她也都很是敬佩,如此厉害的公主,再配上如此厉害的驸马,皇帝能放心吗?皇子能放心吗?你们夫妻同心,天下谁还能压制你们呢?”
楚浮白冷冷的道:“压不住的时候,干脆铲除。”
“是啊,所以我想利用孩子改变京城对驸马的看法。我想把他们的注意力从驸马的厉害之处转移到风流韵事上,在八仙居宴请,于私底下流传,让他们知道,驸马还是那个贪财好色、胸无大志的驸马。”
楚浮白想了想,这个办法可行,在今后的日子里,或许可以再做些荒唐事为自己的谣言增加些素材……
李丽质用最魅惑的声音问道:“驸马觉得奴家的想法如何?”
楚浮白笑道:“我没想到啊,丽质,我们分开才多久,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可喜可贺啊!”
“人家也是被逼的。驸马是奴家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奴家只想一辈子追随驸马,但自古以色事人,皆不长久,奴家今时还看得过去,能讨得驸马些许欢心宠爱,过些年老了驸马还会宠爱奴家吗?”
“我不能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人好。我对你一人的好,却可以一生一世。”
李丽质放肆的大笑道:“男人呀,哄人家的时候把油抹在嘴上,油嘴滑舌的讨人欢喜。厌恶人家的时候就把油抹在脚上,脚底抹油,跑的可比那兔子还快呢。”
楚浮白附在她耳边道:“我的命还在你手里,就算把双脚泡在油里,这辈子怕也跑不掉了。”
“咬死你,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