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合十地放在圣经上,低垂着头。
但她就是不知要如何祈祷,想到宜锋的安全,她变得的更加紧张起来。
尽管宜锋在出发前,非常明确的告诉她,他这次出航会在耽搁一些时间,也许会失去他的音信,让她放心,但是她怎么能够放心呢?
想到这,她的呼吸加快,绝望把她拖往黑暗的万丈深渊。
起初她什么也没感觉到,但渐渐地他发现一道暖流渗进她冰冷的手指。睁开双眼,她看见小苹的手紧握住他的,碰触着他保护着她。
“少奶奶,少爷一定会平平安全的回来的……”
小苹的一句话让她似乎放松了一些,又像是找到内心的平静,恐惧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她的夫君已经改变了,这是真的,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
在信念坚定的同时,她再度闭上双眼。这回她心头已不再一片混乱,不再有恐惧绝望,有的只是对宜锋的相信和那种坚定的信念。
她相信夫君一定会平安归来。
她也不知自己坐在那儿低头合眼双手合十有多久了,时间似乎变得不重要,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杂念,有的只是对丈夫的思念。
“少奶奶?”
小苹轻柔的声音把她拉出梦也似的情境,她抬头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丫环望着自己时流露出的关切之色。
“讲道已经结束了。”
她便站了起来,望着十字架时,目中全是对丈夫的担忧之色。
在徐灵芸和贴身丫环离开时,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两双眼睛看着她们,那两双眼睛中带着一丝得意,甚至还有些许贪婪。
“一个月了!”
在坐上马车的时候,布雷德利在点着雪茄烟后,吐出了一句话。
一个月,已经一个月了,即便是到香港,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来回了,而现在,从他假其它人之手购进的“快捷号”驶出上海,已经长达一个月了,在过去的一个月中,那艘船就像失踪了似的,没有任何消息。
“会不会真的被那些叛乱分子给杀了?”
汤普逊看着布雷德利反问道。
“也许吧,谁知道呢?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同那些叛乱分子进行交易会发生什么事情!”
布雷德利看着汤普逊时,目中似带着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难道“快捷号”上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没错,暴徒的心态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他们都死了吗?
对此汤普逊并不清楚,他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朱宜锋与“快捷号”都死于叛乱军之手。
“我……我想6月底,我就要离开上海了。”
突然,汤普逊朝着车窗外的租界看了一眼
“有时候,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