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漓再也忍不住,俯首低头,印上那念念不忘的红唇……
……
澳门。
记东趴在吧台上,身边全是一些散落在各处的酒瓶,四处都是酒渍还有气味冲天的酒味。
一身正装的威森站在一侧,将记东手里空了的酒瓶拿下,命令身后跟进来的佣人开始打扫酒吧。
不一会,记东艰难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好几个重影的威森,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嘴里迷糊不清地说道:“威森,去拿酒来!”
威森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应声,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数较低的红酒打开,同时从酒杯架上拿过一个高脚杯,放置在记东的面前。
自从司空寂漓将人从别墅带走后,记东就一直在醉酒的状态,只有这样,他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找司空寂漓,不去想那个女人……。
对于威森来说,记东要再多的酒他都会给他,只要他不死,什么都好说。
记东忽略酒瓶旁的杯子,直接拿起瓶,对着瓶口就往自己嘴里送。
眼见少了一小半瓶的酒液,记东这才罢休,再次无力地趴在吧台上。
此时,萧扶苏一边穿衣一边走了过来,脸色不免有些苍白,而那衬衫露出的胸口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
萧扶苏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醉成烂泥的记东,在旁边的桌椅上坐下,没有理会记东,反而对着威森说道:“你的主人醉成这样,你作为管家下人,就不会劝一声或者其他什么吗?”
威森淡蓝色的眸子轻抬,看向萧扶苏,冷冷的说道:“我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没有吩咐,我就不会去做不是我分内之事!”
萧扶苏眼眸微眯,看了一眼威森淡淡的模样,又看向吧台上醉成一堆烂泥的记东,“你到底是把界限划得很是清晰嘛!”
就是划得太清楚了,所以才更加令人深思。
威森没有回话,倒是一直趴在吧台上的记东突然直起身来,懒懒地说道:“这种看似忠诚恭顺,却只是表面上的,他存的什么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只不过好像是压错了宝,没能如他的意……”
记东漫不经心地说完,看似不着边际,实则意有所指。
他颤颤巍巍地从高脚椅上下来,将那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和身旁的杯子拿过,晃晃悠悠地向萧扶苏走来,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来一杯?”
萧扶苏发出一声嗤笑:“你自己喝吧!我现在可是重患,不能饮酒!”
记东随即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喝了一大口,这才作罢。
“你胸口上的枪伤应该还没完全好吧?”
记东抬眸看了一眼萧扶苏,不禁发出一声轻笑,最后收不住,笑得越来越大声……
萧扶苏眉梢轻挑:“你在笑什么?”
记东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将桌上的剩余的酒全部倒入喉咙中,“我笑我们俩个,你低估了那个女人在司空寂漓心里的位置,妄想跟他交易,套弄他手中拥有大陆的所有资产,却不料惹火上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完记东又忍不住发出一阵嘲讽的轻笑。
萧扶苏嘴角轻扯,确实失策了,不仅仅低估了那个女人在司空寂漓心里的位置,也低估了司空寂漓。
他原本以为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司空寂漓不会乱来,谁曾想那冰冷的枪口就抵在自己的脑门上……
还真是多亏了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否则他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而且现在在澳门也沦为那些警察全力通缉捉拿的对象,曾经在澳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代权者,现在居然沦为了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记东又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轻晃酒杯,看着杯中鲜红的液体,温柔的声线缓缓流出:“而我败就败在了太高估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没有看清自己,也就不至于输得这么难堪了!
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难得的寂静,等到记东将那一大瓶的红酒喝光之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慵懒地开口道:“威森,去找几个女人来,要中国的……”
威森淡蓝色的眸子轻抬,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这个命令了!
但随即,右手放置在左胸上,冰冷的如机器一般的声线响起:“yes,mymaster!”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