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杀至昆阳,如今昆阳危如累卵,属下请主公发兵一救”。
“虔书平身吧,这些年难为你了,属下可好?”
“回主公,诏属下如今在昆阳城中主持防守适宜,未曾跟来,五十人具结齐全”。钟诏起身回道。
“嗯,好。此番事毕,休整数月,另有任务与你”。
“谢主公,属下为陛下引荐”。说完拉过已经下马的文士打扮的男子道:“主公,此人即是主公十七年
前提到的刘秀刘文叔,现任汉军太常偏将军”。欧阳轩微微点点头道,“钟将军辛苦了,去后军领取装备辎粮”
。“诺!”
欧阳轩打马上前,对着站在那里有些发懵的刘秀一拱手说到:“文叔可知某是谁?”。聪明人不需要太
多的提点,刘秀听完,脸上顿时现出灿烂的微笑,说到:“某自是知道,只是不知可有金牌在身?如无金牌则视
为入侵我汉家天下”。
“哈哈,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某没有看错”,说完从腰包中拿出那枚武帝金牌,扔给刘秀。“可是此物
?”。
刘秀颤抖着接过金牌,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恭恭敬敬的交还给欧阳轩。“有圣祖出兵相助,秀无虑矣,
当初虔书劝我来此搬救兵,秀还甚感怪异,原来皆是圣祖为之,秀服以”。
欧阳轩在马上对刘秀一拱手,“即是军情紧急,这里不是叙话之所,文叔前方带路,路上再行叙谈”。
“正和某意”,刘秀拱手说完翻身上马。拨转马头,立于旁侧,欧阳轩没有马上下令出发,而是等钟诏换完装备
,才下令整军按战时行军随刘秀、钟诏快马前往昆阳。龟鸵岭下至昆阳都是一马平川,除了需要过黄河有些难度
以外,其他都不是问题。一路上万人大军也无多话,刘秀心里更加焦急,所以速度自是不慢。在河北地区如今也
是遍地狼烟,战乱不断,对突然出现的这万人精骑自然受到多方关注,但又都不敢动,无他,这支骑兵行动太过
迅速,根本来不及阻拦,以飞驰而过。只需一日即到黄河岸边,于岸边安营扎寨。简单吃罢战饭,布置好营地防
御措施,欧阳轩简单的在餐后和刘秀喝茶闲谈时询问了一下刘秀起事以来的战况,才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从龟
鸵岭行军至此一路上欧阳轩都很少和刘秀交流,这还是最长的一次,刘秀心里也很焦急,也就忽视了这一点。天
刚刚擦黑,刘秀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待第二日早上醒来,出得营帐一看,已然不是昨天宿营之地,南边的滔滔黄河已然不见了踪影。整个营
地除了自己的营帐外,其他都已收拾完毕,一名值哨的什长见刘秀出来,上前深施一礼道:“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
“还好,只是一路劳顿睡得甚是香甜。不知一觉起来怎么回到了这里?黄河在何处?”
“将军有所不知,昨夜我家主公看将军睡得香甜,也就没惊扰。为躲过河北诸公骚扰,才置将军与车架
上,连夜过河疾行三百里,才在此宿营,这里距昆阳不过五十里。请将军先去用餐,某让兵士代为收拾营帐。辰
时即动身前往昆阳与莽军一战”,这名什长说的时候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好似对这场战事充满了期待。看着兴奋
士卒麻利的收拾器械营帐,刘秀心中无限感慨,缓缓说道:
“有劳小哥,秀这里谢过。不知先祖何处?”。
“我家主公正在中军车架处,与将校商议今日作战之事”。这名什长指了指中军营地方向。
刘秀拱手谢过,也没去餐食供应点,直奔欧阳轩的中军营地,按照现有兵力,中军即是欧阳轩的侍卫营
,欧阳轩正和黄庭忠、钟诏和其他校尉在折叠桌椅上摆设的沙盘,探讨作战方案。见刘秀前来,欧阳轩也没有停
止的意思,而是招手让刘秀过来,“餐饭可曾吃过?”,刘秀微笑着摇摇头道:“听闻先祖夜赶三百里路,只为
救我汉军与危难,秀这里就不言谢字”。
“景帝与轩有恩,与武帝又有承诺,此番出兵亦是还恩付诺。文叔不要挂怀。正好吾等也为曾进食,一
同用餐”,说完回身对身边执事的侍卫吩咐了一番。又对刘秀道:“刚才虔书说了些新军部署,文叔可有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