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迟迢转了个圈,推到马路边的花坛上,然后单手解开领带,俯下身。
迟迢看直了眼,手中猝不及防被塞了领带的一端,从侧面看上去,就像是他牵着领带将人拉到面前一样。
应向沂当着他的面,将银行卡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我已经收了迟少爷的钱,那就有义务开始工作了。”
迟迢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应向沂勾了勾唇,不轻不重地捏着迟迢的耳朵,最后托起他的下巴:“少爷,今晚需要我的服侍吗?”
服侍。
充满性暗示的话令迟迢涨红了脸,忘了自己还攥着领带,仓皇地想后退,却不小心将人拉的更近。
领带就像是锁住恶犬的锁链,将眼前这个极其危险的男人束缚住。
迟迢突然有种想法,男人将领带交给他,就像是把拴着自己的绳子交到他手上一样。
应向沂轻笑了声,顺势在他微张的嘴唇上舔了口:“在这里?这么迫不及待?”
迟迢丢开领带,噌的一下站起身:“不不不在这里!也不在其他地方!我不需要,今晚不需要,明晚也不……不,以后都不需要!”
他真的没想过要包养一个男人。
迟迢头都大了,这太超过了,他没谈过恋爱,一直认为自己性取向正常,会像大多数人一样,结婚生子,度过一生。
但他刚刚,被一个男人亲了。
还不止一次。
最令迟迢无法接受的是,他不觉得恶心排斥,反而感觉不错,有些意犹未尽。
迟迢的所有反应都在应向沂的意料之中。
以迟迢的个性,他们不可能有一个按部就班的正常开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两人绑在一起。
男人顺势坐在花坛边上,仰着头,自嘲一笑:“嫌我脏?”
旁边就是路灯,冷白的光从头顶上方投下来,男人的五官很深邃,被光芒打出一片明暗交错的阴翳。
领带凌乱的散着,迟迢突然想到被抛弃的流浪狗。
迟迢认真地解释:“不,不是的,我没有嫌弃你,你很好,很有魅力。”
“是吗?”应向沂呵了口气,“别安慰我了,如果我真的很有魅力,你又怎么会拒绝。”
迟迢想说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眼前的男人的确很有魅力,是男人看了也会觉得眼前一亮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挺身而出。
他会拒绝,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
迟迢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应向沂不依不饶:“包了我,付了钱,却不想碰我,如果不是因为嫌弃,那么是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往迟迢身下扫去:“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话问的很文雅,但也掩盖不了本质。
迟迢仿佛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遗憾和惊诧,就差把“你是不是不行”摆在脸上了。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能忍受这种话,迟迢也不例外。
他黑着脸,语气不善:“我行,很行!”
应向沂轻飘飘地勾起唇,略有些敷衍
:“是吗?”
迟迢:“……”
应向沂捋了把头发,被发胶固定的发丝散落了几缕,覆盖在光洁的额头上,消泯了锋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