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婴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经历到的一切告诉了阮杰。
“是它的记忆……”阮杰听后,道:“你应该误闯进了它的记忆……它自己也陷了进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夏婴看着池中心的棺椁,突然对念奴同情了起来。
她只从支离破碎的片段中便感到了一对有情人的心酸,那真正经历了这些的念奴又该有多绝望呢?
阮杰捡起了放在地上放着的玉佩,神情间是一股肃杀。他总以漠然的态度对待鬼祟,可这些东西竟然敢伤到他的人!
想到自己把夏婴从水中拽出时她已经快要没了呼吸,阮杰就感到了一阵后怕。
他看着棺椁,道:“我们过去。”
不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的尸骸依旧在那里躺着。获得了骸骨,不怕你不肯屈服!
水池深不可测,下面布满了蔓藤。两人不敢轻易游过去,阮杰从包中拿出了一把“尺子”。尺子约有两指宽,三寸多长,阮杰将尺子投入了水池中,然后那尺子突然变大了。
阮杰道:“走。”
他搀扶着夏婴,两人一起上了那块木头。夏婴忍不住的惊讶,她发现站在这放大了的“尺子”上面时,甚至能闻到一股香味。
两人站定,阮杰稍一掐诀,身旁突然传来了风。风推着这块木头,只不过半分钟便到了池子中央的石台上。
石台上的棺椁静静地在那里放着,夏婴看到棺椁上面印满了符文,想这符文便是常雪相机中所拍摄下来的了。
人一上到石台上后,石台的四角便燃起了长明灯,灯光照的这里很亮,夏婴这才发现这棺椁的棺盖虚掩着,透出了一条缝。
阮杰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了棺盖,棺盖砸落在地上,发出了轰鸣。
里面躺着的正是念奴。
念奴身上的纱裙,手腕脚腕上也系着铃铛。尽管过了千年,可她的容貌栩栩如生,脸上甚至还透着点娇红,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夏婴的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阵荒唐,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具尸体?
念奴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断绳,看得出来那原是系玉佩的地方。
阮杰将玉佩放大了念奴的脖子上,念奴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夏婴吓了一跳,再看去却发现一切正常,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放好了玉佩之后,阮杰突然拿了一张符贴在了念奴的额头!那是一张紫金符,刚贴上去夏婴便听到了一阵尖叫!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两人的面前突然浮现出破碎的场景,战场上的厮杀,山河破落的惨景,充满异域风情的王城染上了血色颜色。画面的最后是念奴充满怨恨的目光。
你不是说,嫁给他就可保我亲人平安吗?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将利刃指向我的父母兄长吗?
阿烈阿烈,你为什么骗我?
我好恨啊……好恨啊!
强大的恨意突然涌进了夏婴的心间,夏婴自己的玉佩疯狂地吞噬着这股恨意。她几乎站不住了,扶住了棺椁。
阮杰猛地看向了夏婴。
夏婴露出了一丝娇俏的笑,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带着几分愉悦道:“这具身体……真好啊。”
“出来!”阮杰厉声道。
“夏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真好啊……”
阮杰上前三两步,夏婴猛然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棺椁的另一边,她眼里带着几分嘲讽,道:“你说,我跳下去了还会再上来吗?”
阮杰不敢有动作,生怕念奴拿夏婴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有什么遗愿,我们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