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李四不喜欢流觞,完全取决于自己大哥不喜欢。
他们自少时同那日苏一同长大,忧他所忧,想他所想,自然他厌弃便顺着一同厌弃。
那日苏脸色一黑,将手里的药材一扔,愤然的的上了二楼,踩在木阶上发出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生怕楚九月注意不到他情绪似的。
楚九月:“……”一会再哄吧。
楚九月回神,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流觞倒了杯水压惊,问道:“帝辞呢?怎么放心你一个漂亮姑娘自己在外面呢?”
若是流觞要出街,帝辞该跟着才是,既然没有,那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
不可能啊!药都给他了,难道不信任自己,还是没吃?
“阿辞不知道,我是看他受了伤,就想出来给他拿些药回去,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放浪之人,还好遇到了你,算上这次你已经救过我两次了,流觞无以为报,若是有任何吩咐,定不负所望。”流觞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
流觞选择将关于自己身份的事全部隐瞒,完全是怕花祈安这样良善之人,卷入这场权谋之争,会伤及无辜。
知道的越少,对花祈安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帝辞受伤了?”
“嗯。”流觞也是从陌离口中听来的,陌离那个大嘴巴,拿着武学典籍勾引一下,便什么都会说。
流觞点了点头,抬眸问道:“花神医,你可知道铃兰?”
“知道。”
“那有办法医治吗?”
“他最近可有什么症状?”楚九月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症状……”流觞小声喃喃着,沉思片刻,眉头紧锁道:“每日酉时都会吐血,阿辞怕我担心瞒着我,可我一早去给他送吃的,发现地上有一摊血忘了清理,血是深紫色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却不是血的味道。”
“几天了?”
“二天。”
见花祈安白静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蹙着眉头,流觞越发焦急担心:“花神医,怎么了?有话直说。”
楚九月有一瞬间的恍惚,脸色凝重。
两天。
酉时。
血呈深紫色,带有淡淡的香气。
这分明就是铃兰之毒,临死前的症状。
怎么可能?一丝残存的毒素都不该有的。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绞着疼。
“花神医。”
一道熟悉的带有浓浓磁性的男声从祈安堂内响起。
拉回了楚九月所有的思绪和目光。
“他”循着声源望去,来人一袭墨袍,身材高挑,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又被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深深吸引,移不开目光。
“帝辞。”一道温润纯净的男声小声嘟囔一声,眼底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