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弯腰去捡背包,却一下子鬼叫起来。
“操,快看地上。”
说着就打手电到地上,起初我还没看到什么,想问又怎么一惊一乍的,可我盯了几秒,一下子看出问题来,原来是我们周围的地上已经铺满了芝麻大的小虫儿,密密麻麻成片成片的,就像黑芝麻洒在地上,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抹后脖子,拿到眼前看,手上全是细密的小虫子,黑红黑红的。
“我操。”
大头将手电照过来,就看见我们几个脚腕和脖子胳膊,但凡是裸露的地方,已经全是这种虫子。
不知何时,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落在上面。
我一把拉过在那扑腾的大头,发现他耳后,脖子上已经全是这种虫子,密密匝匝,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全身抑制不住直起鸡皮疙瘩。
我们几个互相拍,我着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离开这里。”
大头一边胡乱摸索着,一边大叫道:“快走快走,还记得塔群外面那些风干的尸体不,草他妈的,这些虫子吸血,一会咱们哥几个就成风干肠了。瘦的,肥的,肥瘦半掺的。”
小何打开背包,拧开冷火焰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慌不择路的开始逃窜。
一路上领带都显得心神不宁,脸色如大病初愈般苍白,我问他怎么,他一直说那些声音还跟在跟着我们,似乎受了谁的指引,一直在追踪我们。
我们又加速闷头跑,渐渐的跑出了塔群,大头将手电开成远光模式,穿透力极强,离得很远,就看到一个坑洞开在不远处的墙角,周围是倒塌的石碓,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我给他竖起大拇指,“牛逼,你和汉生,领带,三个人就是眼鼻耳葫芦三兄弟啊。”
我们又是一次奔袭,来到那个坑洞时,再回头已经几乎看不到塔群,这会儿再去看领带,他总算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洞口,大汗淋漓,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们几个又开始互相清理对方身上的虫子,手腕,脚踝,只要露出来的地方,那些细皮嫩肉的已经爬满了虫子,并且如大头所说,这些虫子吸血,一些个已经变成小拇指甲盖大小。
特别是那些被叮咬过的地方,还会起一片小红包,像是某种皮肤病一样。
我想起自己的伤,因为肋下有伤口,所以衣服并没有穿紧,我忙打开,看到纱布边缘已经爬满了那些虫子,估计都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我扫掉上面的虫子,撕开纱布,还是有些虫子钻进去了,就趴在被刺的伤口上。
小何一看,就说一定要处理,万一这些虫子有毒,钻进伤口可要发炎的,一旦发烧发炎,在这下面是十分危险。
说着他取出酒精炉烧了烧匕首,就要给我来一次刮骨疗伤,脱得精光的大头一看,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你当都是你那粗皮老肉的呢,就他那小体格,没让虫子吃了,先让你搞死了。”
说着刮了小何一眼,让他一边凉快去,自己掐灭了酒精炉,拧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点酒精在棉花上,对我道:“忍着点啊,虽然疼,不过总比被那大老粗给你一刀强。”
说完不等我反应,直接对着我伤口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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