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小姐好像去了赫铭那里,出来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保镖说看到随小姐的眼睛也红红的。”
楚玄皱眉,她哭了?
“把赫铭带过来。”
跟着随忆的保镖调转车头重新开到了赫铭家楼下,爬到三楼,大力的敲门。
“请问你们找谁?”赫铭开门,疑惑的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您好,赫先生,我们先生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家先生是谁?”赫静宜听到动静探出个脑袋。
“见到了就知道了。”
赫铭让赫静宜好好看家,便跟着保镖走了。
楚玄背对着门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夹着烟,眉头始终皱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玩物。
他习惯了随心所欲,可是却在相似容貌的两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童兰熏抱着情人跳崖自杀,留给他的始终是执念。
这种执念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想着当年的事情,他如果可以放手,悲剧是否就不会上演。
但是答案是否定,他要的东西即使毁灭也会夺到手里,随忆也一样。
他可以慢慢的从浅入深的去探索她的心,然后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陪着他享受荣华和孤寂。
“少爷,人带来了。”易年说完,避开身让赫铭进来。
赫铭拘谨的站在光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手脚微微动着甚至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
“你…你好。”
楚玄转过椅背,单手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赫铭见是恩人非常惊讶,不敢怠慢的走到他面前,“恩人,我站着就好。”
“我想知道随忆为什么哭?”
赫铭从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出来时,蹲在角落里把身上的烟都抽完了,落下一地的烟头,指尖颤抖的甚至几次差点把手里的烟掉在地上,过了很久像是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穿的衣着都是洗了很多次舍不得丢的衣服,看起来又破又旧,在高大的精英齐集的写字楼处,他被当成了乞丐。
有些人甚至走过去在他面前丢钱给他。
他抬起头,老泪纵横的脸上格外的气愤,猛地站起来,“我不是乞丐,我闺女也不是乞丐!”
说着冲着马路冲了出去。
他要去赚钱,他的闺女不能让人欺负,他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楚玄跟他说的话。
“随忆不是我的女佣而是我的女人,从你二女儿进入手术室开始,她就已经离不开我了。”
“你们欠的钱我会还,不过以后,我不希望你们再让她掉眼泪,你对于她来说是亲人,可是在我眼里,你们只是附在她身上的蚂蟥,不断的吸她的血。”
他不是吸食自己女儿的蚂蟥,他要赚钱让女儿离开他。
对,就是这样。
汽车鸣笛声不断,赫铭脑子乱哄哄的,只想离开见到自己的女儿,告诉她,不要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