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烦?到底烦不烦?
她一挥手,忘记了还提着的水果,骨碌碌地全部都洒出来,落了满地。
满非晚心疼啊,浪费水果太可耻。
“你干什么啊?这些水果都撒了!”
“赔你不就是了。那么大火气干什么?是不是……”
他拖长了声音,是要犯贱的前兆,“x生活不和谐?还是说,你老公不要你了?”
“你才不和谐!你全家都不和谐!”满非晚低头捡完东西,拿起一个砸坏的车厘子朝他那张可恶的脸上扔过去。
可惜了,手法不准,只砸在了眼镜片上。
元那边助手在旁边小心翼翼得提醒,进场时间到了。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慈善晚宴。
满非晚已经跟只兔子一样蹦上了一辆的士。逃走的样子仿佛有鬼在追她。
元东隅脸上很不好看。
这么嫌弃他,看他今天晚上不给她好看。
走进大堂之后,负责引领的人看了他好几眼,友善提醒道:“元先生,您的眼镜脏了,您脱下来,我们会有专人帮你清理。”
“不用。”
元东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脸色更加难看,一句话都不说。
即使是这样的安静,周围的人还是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低气压。就连他忽然间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元东隅抽了几张纸,看到墨镜上脏的痕迹就烦,只是擦了几下就扔到一边。
“帮我拿一副新的墨镜来。”
他打电话给助手,不打算再要这副已经脏的墨镜。
镜子里面,映出他低气压的脸。
今儿个怎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包括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
目光最终落在了眼角那道红痕上,从眼角一直蜿蜒而下,像是被人抓了一道。
元东隅哪儿知道是怎么弄得,但是能肯定,跟吴名有关系。
他今天早上清醒的时候,是躺在厨房的。哪儿不能睡,居然睡在厨房?估计吴名当时是在做饭菜。
瞧瞧案板上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青菜,元东隅冷笑了。宠女人宠成厨子了,还要拿他的身体来做这些?满非晚那女人十点钟了还在房间里睡着,连出来看一眼都没有。
于是他把那些菜一股脑儿都倒进去,让满非晚等会能吃顿什锦粥。至于调料什么的,那全都是看他心情。
这具身体,很不舒服。
他走的时候看看到了卧室门口的一封长信,还没有写完,匆匆扫了几眼,他立刻就把它收进怀里。
吴名居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当他是什么人了?
你们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了?拿他去讨好满非晚?不可能!
!!